看着前面两兄妹背影,江知府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跟了上去。
验尸房里,周德友的了无生气的身体摆在一张木台上,死得突然,好在不是外伤,也不是中毒,此刻看起来也算是死得安详平静。
仵作已经开始了他的验尸程序,扒扒眼皮,撬开嘴巴看看舌头,再就是看看四肢、指甲等等。
尤其是输液的那只手背,仵作是看了又看,可是除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针眼,其余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仵作扒开死者的衣物,看了看胸前,用银针扎进口腔、心脏、肺、胃等处。
一通操作后,仵作得出结论,一抬头,见江知府刚好在,立即向其禀告。
“秉大人,此人未中毒,亦无内外伤,皮肤潮红,局部有红斑,细小出血点,应为外感毒邪,耗尽机能而死。”
想了想,仵作又道:“可奇怪的是,该死者并无外伤,也无外毒,小的不明白这毒邪从何而来?”
说完,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江知府。
“这位仵作大人如何称呼?”
仵作乍一听居然有女子在场,一时竟有些慌乱,抬头看了一眼安心,发现竟是一个小姑娘,初时的慌乱被不悦取代。
他抬起头来,挺直了背。
“尸房重地,你一女子怎可来此,被吓到了如何是好?”
倒不是他担心安心真被吓到,而是他不相信女子能有多大胆,这要是被吓到了,在这又哭又闹的令人很是心烦。
再者,安心是跟着知府一起来的,看穿着打扮,身份也是非富即贵,这要是被吓出个好歹他可负不起责任。
见他不答,反而斥责安心,江知府凛声道:“休得无礼,问你话你回答即是。”
仵作也不敢忤逆知府大人,心中气闷,说话难免阴阳怪气。
“小的可不敢称为什么大人,鄙人姓王。”
古代仵作被称为“贱业”,最多算是最低等的衙役,确实不能称之为“大人”。
安心突然那么一说,只是一时不知如何称呼,以现代的思维尽量尊称对方一下而已。
没想到这仵作气性还不小,也看不起女性。
顿时也歇了面子上的礼性。
今天我当姑姑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