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位年轻警察娶了一个下乡的知青,具体是谁,梦里并没有交代。
只是,乔菲琪清晰地记得,那个女知青是因为见义勇为,帮助一对婆媳免遭人贩子的毒手,才和那位警察相识的。
连续几天做着同样的梦,乔菲琪心里那股冲动就怎么也压不下去。她迫切地想要知道,梦里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那个女知青是不是云舒。
于是,她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期待着能够遇到梦中的场景。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乔菲琪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男人正对着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年轻的女人拳打脚踢,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想到这儿,乔菲琪烦躁地翻了个身,粗糙的被面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阵细密的痒意,却远不及她心头的烦躁。屋里弥漫着一股霉味,是东北冬天特有的那种潮湿的冷,即使烧着炕,也驱不散这股子寒气。
“真是烦死了!”乔菲琪忍不住低咒一声,脑海里又浮现出今天下午见到的那个女知青。虽然有些黑,但是身材瘦弱,说话细声细气的,带着一股子城里人的文绉绉。乔菲琪越想越生气,凭什么自己费尽心思,许成旭还是无动于衷,而那个女知青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他的青睐?
明明她按照计划,救了那对婆媳,也在许成旭面前露了脸。
前些日子听说她继母要给他相看对象,自己还花了5块钱,托媒婆帮自己说和,也是很顺利的就见到了人。
可乔菲琪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见到自己,就跟死了爹妈似的,不说怒目而视,也是整个脸拉得老长,就跟外面冰天雪地一样,能冻死个人。
乔菲琪越想越气,抓起一旁的被子狠狠地砸向墙角,仿佛那是那个女知青的脸。
破旧的棉絮从被子一角裂开的口子里钻出来,打成结的棉絮,一块块的散落在一边,更添了几分烦闷。
“成旭哥怎么就看不上我呢?”乔菲琪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相亲那天许成旭的冷漠表情。
媒婆那么夸自己,这许成旭就跟一个木桩子一样,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真是客气。
“明明在梦里,和我堂姐相看的时候,都没那么冷冰冰,怎么到我这儿,比外面的雪还冻人!”乔菲琪越想越委屈,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好歹也是初中毕业,虽然没工作,但怎么就比不上一个下乡的黑丫头强吧,至少皮肤就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