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口透露进来的月光照亮了一小处，而刚刚那声音，是从他怀里掉出来的红豆。

冷光洒满它光滑的身躯，静静地，一小颗。

忽然，陆松想起了住持问他的两句话。

“施主可有所求。”

“有听见吗，那院子里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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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黑暗中，大殿摆放着的那尊佛像依旧是怜悯众生的模样。

江泠星跪在蒲团上，闭着眼虔诚的念着佛经。

她手中佛珠不紧不慢的拨过一颗又一颗，口中喃喃声回荡在大殿中，落下一个又一个晦涩难懂的音节。

待她停下后，大殿内也落入了沉寂。

江泠星起身对着佛像一拜后，走去了角落，替那盏长明灯挑了挑灯芯又添了些油。

小小的火光因为没有风，直立立的向上燃着火舌，倒映在江泠星的眼眸里。

像是驱散了她身上包裹着的寒意，轻弯着眼尾，露出淡淡的笑。

“殿下来的总是很晚。”大殿门口处传来声音，江泠星回头便看见了住持的身影。

住持弯腰远远行了个礼后才一步步走过来，站在了江泠星身边，同她一起看着那长明灯。

“下月便是中秋佳节了，殿下依旧不回宫与亲人团聚吗？”住持问道。

江泠星很轻的笑了一声，像讽刺，又像嘲弄。

她抚摸着长明灯，温声道：“我的亲人就在这里。”

中心的火苗像是为了回应江泠星，还轻微的晃了晃。它的温度传递至江泠星的掌心，给她带来丝丝温暖。

住持没有多说什么，念了句阿弥陀佛后便转身离开了，只是停在大殿门口时，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月，沉声道：“殿下，何苦要用他人错来惩罚自己呢。”

像只是一句感叹，江泠星不会回答住持这句话。

而住持也知道，他得不到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