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的牌位是什么时候供奉在相国寺的?”
沈攸宁抬眸看他一眼,“侯爷竟然不知吗?”
宣平侯抿唇,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萧氏。
萧氏连忙替他圆话,“是我的错,姐姐去世后,侯爷他伤心过度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也忙着处理发丧事宜,将此事给忙忘了。”
“只是,也不知是谁在此处供奉了姐姐的牌位,竟也不曾知会一声。”
沈攸宁眸光泛着凉意落到萧氏身上,“母亲之事于你来说自然算不得重要的事,两位舅舅在此供奉母亲的牌位,是送过信到侯府的,只是夫人恨不得把母亲存在的痕迹抹去,又怎么会记得这件事呢?”
“只是宣平侯爷,你结发之妻的忌日都能忘记,又怎么知道这个事呢?”
话落,沈攸宁不看两人,朝方丈走去,说明自己要在相国寺小住之事。
方丈颔首,他们二人也算老熟人,沈攸宁每年七月都会到相国寺小住,十年来只有三年前那一回不曾出现。
一旁的僧人也认得她,领着她去往她以往住的禅房。
宣平侯难得的没有对沈攸宁此举生气,反而走向方丈,询问司华玉的牌位供奉在何处。
方丈‘阿弥陀佛’一声,招手让一个僧人带他过去。
司施主的牌位供奉在相国寺十年,方丈也是第一回见到这个人。
宣平侯跟着僧人身后,来到了供奉着司华玉牌位的宝殿,抬眸看着她的名字陷入了回忆。
当年京中去桓国公府求亲的男子许多,其中不乏有皇室血亲。
那时的他只是侯府的嫡次子,头上还有个兄长压着,但兄长从来都不得母亲的喜爱,父亲却十分看重他。
母亲不知从何处得来一只玉佩,非要他佩戴着那玉佩去桓国公府求亲。
他那时已然和萧氏私定终身,可他始终还是服从了母亲的意思,去桓国公府求亲。
从前他也曾远远见过司华玉几次,但都看得不甚清楚,那是金月长公主的掌上明珠,自不是他这等浪子能接触的。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近距离看到司华玉的容貌,一时间惊为天人,将萧氏忘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