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那曲子是四弟所作,难怪你说我会见到他。不过,你与他是知己好友,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沈攸宁不置可否,虽说不瞒着他两人的关系,却也不打算再多说。
她曾上过战场这件事,是非常隐秘的事,身边只有祖母和落玉落竹知道。
那时,她用的并非真名。
是容赋猜到了她的身份,并且在那场战争结束后,将她送回了祖母身边。
容臻看出来她不大愿意再提这件事,也不再追问。
“既然你如此说,到时候我便将此事推给老四。不过,若是父皇不愿,或者老四不愿,我也不会让此事落到那几个手里。”
“其实,你不必这样草木皆兵。即便他们请旨赐婚,皇上也未必会如他们的愿。”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我……”容臻定定地看着她,“而我不愿去赌这个万一。”
他的背后是母后和弟弟,他不允许他的太子之位产生动摇,那会波及到母后和小六。
输家,结局是不会好的。
沈攸宁轻叹一声,容臻自小照着储君的要求来教养,身上带着些少年帝王的威仪,可却太过重情。
他很在乎他的母亲和胞弟。
他对这两个人的情感是他前进的动力,也是他的压力,负担着亲人和弱小家族的未来。
皇后原本只是一个礼部侍郎之女,柳家并非世家,没有什么底蕴可言,人脉也比不得其他官员。
加之柳家之中也没有年轻一辈能撑得起来,在朝堂中也站不住脚,只是有着皇后和太子,这些年才能常立于京都。
“你说你今日来见我不止这一个目的,另外呢?”
“自你入京以来,这还是你我第一次有机会细聊。”
沈攸宁这些日子都将重心放在了调查母亲死因上,虽然留意着京中局势变化,但确实一直没有见容臻。
虽说有试探其他几位皇子想法之意,但确实有刻意避开容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