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凄哀却又坚决,“是,为了侯爷的前途,让妾身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让妾身做外室,哪怕是妾身只能做一辈子的妾室!”
宣平侯看着她,一时竟分辨不出她是在演戏给自己看,还是心境如此。
“既然侯爷要问,那妾身便与侯爷说个明白。”萧氏看着他的眼睛,“妾身可以承认,妾身当年是故意把那些人引到那里去的。”
“是妾身知晓您每日都会从那里经过,特意把欺辱我的人引过去。”
“妾身不否认当年算计了侯爷,可妾身当时真的别无他法。”
萧氏红了眼眶,“当初妾身来京都寻亲,可无奈亲戚杳无音讯实在难寻……”
“我一个弱女子,总是被人骚扰和欺凌,是有一日偶然得见公子风采,我沦陷其中,又知你是侯府公子……为了活下去,妾身不得不算计侯爷。”
“侯爷如愿与妾身在一起,可侯夫人……侯夫人看不上妾身的出身,也看不上妾身的所作所为,她要阻挠侯爷与妾身在一起。”
“那怎么能行呢……妾身爱您啊,妾身只有您,妾身不能放弃您啊……”
萧氏字字珠玑,句句含泪,话落已然泣不成声。
宣平侯垂眸看着她,感受到她浑身都在颤抖,眸光迟疑。
被她这样真情实感哭诉着,刚刚升腾的怒火偃旗息鼓,一时间竟说不出责怪的话。
他张了张嘴,轻声说道,“那司华玉头胎的孩子呢?”
萧氏哭地抽噎一声,哭声不停,心中却转了千百个弯。
当初是他无法面对司华玉,才想起自己,把养在外头两年的自己和儿子接回侯府,如今竟然想把此事也按在她头上吗?
“呜呜呜,夫人,夫人的身子弱,陡然得知妾身和玉辰的存在,一时受了刺激才会导致流产。”
“当年为夫人诊治的大夫是京都的妇科圣手,侯爷难道忘了吗?”
宣平侯闻言一怔,是啊,司华玉怀孕之后都请了京都有名的妇科圣手到侯府看诊,犹记得当年那大夫还因此指着他骂了好一顿。
方才太生气,竟是将此事忘记了。
此时,崔嬷嬷吐出来的两件事都已经被萧氏找到的合理的缘由粉饰,那么,就还剩一件事。
“那你当初知道兄长和司华玉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萧氏一听,直接推开了他,神色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