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宁抬眸往二楼看去,却只看见紫袍坊主快步下楼的背影。
随着坊主下到一楼,沈攸宁的目光中多了两个人。
她神色微变,拉着顾竹衣自然地走到了靠右边角落的赌桌边,藏在人群中。
顾竹衣知道一定是来了什么特殊的人,她转眸朝入口的方向看去,眉梢微挑。
只见三皇子容礼和一个脸色灰败的人站在入口处,紫袍坊主脸上堆满了笑意在与他们寒暄。
“三皇子容礼,他身旁那个不是大闹赏荷宴,害得他爹跟他一起受罚的荣威将军独子江明朔吗?”
沈攸宁点点头,“是他,他是京都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他手里有千金赌坊的信物不足为奇。”
顾竹衣的目光落在容礼和江明朔手上。
果不其然,江明朔的手指上戴着一枚千金赌坊的信物,而三皇子手上却并没有。
“他借助江明朔的信物进入赌坊……”顾竹衣挑眉,“看来他手中正在查的那桩案子果然跟我们查的是同一桩。”
沈攸宁沉眸,“他也查到了这里。”
不一会儿,坊主便带着容礼和江明朔朝楼上而去。
他亲自引路,引着两人上了三楼。
看着坊主带着人进了三楼的包间,沈攸宁和顾竹衣才从人群中出来。
两人上楼期间,却见两个怀抱琵琶的乐伶上了三楼,进了容礼和江明朔的包间。
沈攸宁眸光一闪,在回到二楼包间时,还看了一眼大堂一楼圆台上的舞姬和乐伶。
瞧着二人回来,秦元晟眉目微挑。
见顾竹衣手中抛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好奇地问道,“这不会是在楼下赢来的吧?”
顾竹衣随意地把钱袋子往一旁一扔,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是啊,很难吗?”
秦元晟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厉害啊。”
而后他看向沈攸宁,“这兄弟到底什么来头,千金赌坊的钱可不好赢。”
“不该问的别问。”沈攸宁在顾竹衣身旁坐下,“我问你,三楼都是什么人才能上去?”
秦元晟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你问这个干什么?不会又瞧见什么人了吧?”
“容礼刚刚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