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颂之明白沈攸宁的话,眼中升起一丝希冀,“微臣知道,殿下一定不会放弃父亲的。”
“你得将所有有关赌坊的事都说出来,我们才好商议下一步该怎么走。”
柳颂之愣了,“我知道的都说了,我是近两年才跟着父亲去赌坊收账的,每次去就是领回钱财,并无其它。”
沈攸宁和容臻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失望之色。
看来柳颂之并不知道更多的事,他们今天得空手而归。
沈攸宁有些不甘心,问道,“你手上可有什么关乎赌坊的物件?”
柳颂之仔细思索了片刻,“除了银票,再没有跟赌坊相关的物件了。”
“账本呢?”沈攸宁灵光一闪,忙追问。
“就在书房里,我这就拿出来。”
柳颂之应声,转身朝墙边的梨花木博古架走去,从最上层的小箱子中取出一本账册,大小约莫与成年男子手掌相仿。
他双手将账册恭敬地呈给容臻。
容臻接过,翻开第一页,便见其上写着:今九月十一吾注资城西千金赌坊,共三万五千两金。
他继续翻阅,只见账册上详细记录着:
永和六年十二月二十四,第一笔分红入账,共计一千四百五十五两金。
永和七年三月十九,第二笔分红入账,共计三千八百两金。
永和七年六月十三,第三笔分红入账,共计两千一百三十三两金。
永和七年九月二十一,第四笔分红入账,共计三千六百两金。
……
容臻翻看着账册记录,发现几乎在柳家和赌坊合作的第四年,柳家就已经把投入在赌坊中的原始资金全部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