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前那些引起非议的场面,是否只是皇帝故意为之,用以试探人心?
她犹如发现了什么隐秘一般,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她伸手捂住胸口,试图按捺住心中那些疯狂滋长的念头。
“不行,我得尽快把这个发现告诉礼儿,让他最近行事低调一些。”德妃轻声喃喃道。
当夜,锦绣宫内灯火通明,宫女太监们忙碌地穿梭其间。
据传,那晚德妃受风寒而卧病在床,昭义王容礼彻夜未眠,守在她的病榻旁。
翌日一早,沈攸宁和沈玉辰备好了滋补的礼品,正准备前往洛宅。
他们刚走到府邸门口,便看到苏兴年领着一行人来到了侯府前。
沈攸宁和沈玉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向苏兴年致意。
“苏公公。”
苏兴年和颜悦色地看着沈攸宁,“安宁郡主,沈大公子,两位早。你们这是要去何处?”
“我和兄长去拜访两位好友。”沈攸宁笑着答道,“您这是?”
苏兴年向身后的内侍示意,他们手中正捧着一卷圣旨,“咱家是来传达皇上旨意的。”
沈攸宁眉头微皱,“那我们……”
“不过是个小事,不需要两位亲自在场,不过……”苏兴年笑眯眯地,刻意停顿了一下,“这圣旨关乎侯府二姑娘的婚事,两位若是想听听,不妨晚些再出门。”
沈攸宁看向沈玉辰,询问道,“兄长觉得呢?”
这份跟沈玉然相关的圣旨,无非是与昨日青云楼的事有关,德妃会怎么做,她心中大致有数。
德妃不会让沈玉然成为三皇子的正妃,至多给个侧妃的名分,可即便是侧妃,也是妾。
沈玉辰沉思片刻,说道:“便耽搁一会儿,陪她接旨吧。”
如今宣平侯养伤在床,无法起身接旨。
侯府如今便只有他一个男人,好歹是妹妹的婚事,他还是在场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