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赌坊的坊主可有交待别的。”沈攸宁问道。
容礼盯紧了柳家和太子,想要从柳博卿那边获得新消息不太容易,如今唯一能入手的就是赌坊坊主。
顾竹衣也清楚眼下的形势,知道她想要问什么,只轻轻摇了摇头。
“账册的存在是我诈出来的,他只说出账册被上面取走了,其中内容半分都不敢吐露。”
沈攸宁闻言,取下挂在手上的念珠捻动着,眉目微沉,陷入沉思。
顾竹衣道,“可是想到了什么?”
“柳家注资赌坊的事,总觉得有些像一个恰到好处的圈套。”沈攸宁轻声喃喃道。
“柳家又不是什么难以撼动的高门世家,为柳家做局……”顾竹衣撇撇嘴,目否决道,“不至于。”
“都是我的猜测罢了。”沈攸宁沉吟道,“即便容礼负责调查此案,没有证据,他也不能一直关押朝廷命官。”
“那就看,容礼要用什么理由关着柳博卿。”顾竹衣挑眉,“柳家的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毫不在意皇帝给他塞的这两个女人?”
“在意什么?”沈攸宁把念珠拢了圈在手腕上,笑道,“虽说这两个女人的家世不算好,但于他,未必没有助力。”
顾竹衣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
“东昌伯府的情况你当比我更清楚,想要继续延续从前的荣耀,只有两条路。”
“其一,你家大哥能做出有益社稷的丰功伟绩;其二,则是辅佐新皇。”
“而这两条路并不冲突,不是吗?”
顾竹衣捻了块落竹刚送来的糕点,咬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顾青萝是东昌伯夫妇的掌上明珠,既然她嫁给了昭义王,东昌伯夫妇为了女儿能顺心,定然什么都会依着她。”
“至于你那个妹妹,别的不说,她京都的产业经营的不错。不过,她不是还欠着你一笔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