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你这么说,我却觉得她身上确实有些怪异之处。”
沈攸宁心思翻飞,回想起了回京之后跟沈玉然有关的一切,尤其是她那些产业和假太子的事。
宝灵的事是她主动参与进来,她的理由是想借此博得一道奖赏,好为她积累名声,寻一桩好的婚事。
可敦亲王那时尚且势大,沈玉然怎么就确信她一定能在敦亲王的庇护之下,揭穿宝灵?
还有她那些生意,虽说都是借助秦元晟的力建立起来,但萧氏不懂得商道,她是从哪学来那些做生意的手段的?
顾竹衣见她陷入沉思,眼底划过一道笑意,她一直觉得沈玉然有些奇怪,也对这个人有些猜疑,只是不曾有定论。
但她近日的行为和对萧氏下狱的态度,却让她有了结论。
只是她的想法对于当前这个时代来说,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她说了沈攸宁也未必会接受,不如让她自己琢磨。
沈玉然的婚事定了下来,且她在王府的局面并不好,和沈攸宁的交集势必会减少,那么她的存在感就会减弱。
但这样一个或许有特殊经历的人,放在暗处,难免会被狠狠咬上一口的。
正因此,顾竹衣才会在这个时候提醒沈攸宁,以免她忽略了这个人,过于被动。
“我会派人一直留意着昭义王府和春香楼那边的动静。”
沈攸宁虽然不清楚沈玉然身上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她明白,以沈玉然对她的敌意,的确不能忽视这个人。
顾竹衣点头,“我今日来主要就是为了账册的事,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
沈攸宁将顾竹衣送出侯府,回来时落竹正在收拾桌上的茶点。
“竹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