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夜闻言终于震惊了，无言也是眼中微露惊讶。无夜早就想到这件事情瞒不了多久，但是万万没想到把事情说出来的人竟然会被颜姝杀了。按道理不应该是颜姝向他们这些封印她记忆的人发怒吗，怎么就变成告密的人死了。

颜姝食指轻叩桌面道：“把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一点也别遗漏，若是有遗漏的，到时候六界遭灭顶之灾谁就是罪魁祸首。”

无夜和无言都震惊了，颜姝这是又知道什么了？其实他们真希望颜姝是吓唬他们的，但是颜姝平日里懒得要死，能不插手的事情她连听都不会听的。如今这么严肃，怕是真有事情要发生了。

而且六界遭灭顶之灾，这让无夜想到了前世师尊说他和无辛只是祭品。等到上界和下界之间的结界不稳定的时候，就是他们献祭的时候了。

无夜差不多把老底都搬空了，愣是拉着颜姝说了一整天，从前世开始的所有事情，到今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交代了。

不过说到五十三年前北征军的时候，颜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无夜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了，想当初夜澜知道自己父母是死在仙帝手底下的时候，那脸色也没好看到哪。

听完一切后，颜姝冷笑道：“还以为只是北征军出了奸细，没想到连傀儡军也是仙帝的，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无夜也没什么话可说了，就问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坦白了，你什么时候把你知道的也告诉我？”

颜姝瞥了眼无夜，反问道：“你考虑好要什么了吗？”颜姝说话间又瞥了眼无言。

无夜愣住了，他没说话。沉默许久，他看了眼无言，然后才悠悠道：“我想离开，和阿言一起……远走高飞。”

无言闻言，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无夜，仿佛在问你确定吗？

是啊，她怎么敢确定。她陪了无夜十二万年，整整十二万年。为他被关禁闭八万年，逃出来以后直接来找的他，又陪了他十二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