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姝突如其来的话，让长影有些紧张。长影疑惑道：“你不是失忆了吗？”

颜姝有些不悦道：“我只是失忆，不是傻了，谁骗我谁没骗我，我还是分得清楚的。之前赤妖王就是在我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你的坏话，我忍无可忍才下令诛杀他的。”

长影有些诧异，颜姝什么时候会跟他说这些了？但是长影还是说了一件事，“之前你杀了赤妖王，妖界已经和仙界断绝来往了，甚至还有要起兵的意思，最近你的人不要去妖界境内，怕他们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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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姝淡淡道：“早知道了，不过他们掀不起风浪，所以我没在意。”

长影想起当初在天山的时候，夜澜直接拿出了魔界和妖界的祭台分布图，那个时候夜澜只说是朋友帮忙的，并不说是哪里来的。如今看来，应该是影卫去调查的。

好久的沉默以后，颜姝突然问道：“太子殿下，你有过一刻爱的是颜姝吗？是颜姝不是夜澜。”

颜姝特地强调了最后一句话，她只是想知道长影到底爱她什么。

长影沉默了很久，这一夜他们两人的谈话沉默居多。长影缓缓道：“也许爱过，当年知道你的遭遇后，我有一瞬间的心痛，我想爱过，才会心痛。”

颜姝没有再说话，良久的寂静后，长影问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要在苍生和我之间做选择，你会怎么做？”

颜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是选苍生还是我？”

长影心里悸动未曾停止，他一把抱住颜姝，“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部都要。”

颜姝松开了紧紧环抱的双手，“必须做选择。”

长影不做回答，只是紧紧搂着颜姝，生怕下一刻颜姝就会消失。

颜姝微微叹气，“我告诉你，我会选择苍生，但我也会尽我最大努力给你留下退路。”

长影没有惊讶，因为从宁绯那里听了那些事的时候，他就知道颜姝的选择。只是他不知道颜姝会把他也给考虑进去，想来颜姝来到虽忘了，但是爱意却未曾消散。

往后一夜寂静，只是两人一夜都没有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