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浪紧随我身后,坐上凉亭,淡淡说道:“有时候未知的事物才最有动力。”
他拉开背包链,掏出零食给我补充体力。
我嘴巴鼓鼓,边吃边说道:“坚持,事到半山腰,不走回头路。”
启浪看着我的模样,眉眼倏地翘起,学起我的腔调附和道:“坚持。”
山上溪水不知根源的路过,风吹来并不会打乱它们的脚步,而我们处于它们之间,便会神清气爽几分。
我和启浪继续前行,有时会碰到上山者在行径上留下的干枝棍棒,便会忍不住捡起来利用上一段路程。有时也会看到各种枝桠断木,在山缝间排列整齐的支起,俗称撑腰,而我们也会快乐效仿。
终于要行至最后,我好奇问启浪:“你真不累嘛?”
他喘着大气,不加掩饰疲惫,但又痛快道:“累啊!”
“不过,我比较能装。”他顿了顿又道。
我吃惊的神经中带着匪夷所思。
话毕,和他不约而同地大笑。
旋即,启浪绕过我,奔向最后一个凉亭。
我“欸”地一声再次吃惊,“怎么突然跑这么快?”
他扭头只是道:“我在前面等你。”
我:“……”
“我走不动啦。”我拖着懒洋洋地尾音在后面一步一个台阶。
他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最后提醒我说道:“愿赌服输哦。”
“噢,”我恍然想起,“完蛋,赌注……”
启浪到达最后终点,而我们之间的台阶悬出在二十之外。
我输了。
我又气又笑,抬头看向他:“你不讲道义。”
他站在顶端,胜利者的姿态,骄傲说:“那又怎样?”
“输赢只看结果。”他挑衅的语气又道。
我“哼”一声,不以为然,慢慢往上爬,启浪在一旁乐洋洋的加油打气。直到我鬼哭狼嚎似地登上最后几个台阶,他伸手下来接我一程,一鼓作气地把我带到终点。
终点凉亭,我有气无力的躺在启浪身上,玩笑道:“体力告罄,我要昏厥了。”
启浪摊开水和零食,送到我嘴边,随后又替我放松肩颈和腿部。
“现在呢?”他问。
我满足应:“舒服多了。”
我说:“坡陡,赤手空拳爬一次即可,体验一下就够了,要是日后再来,必然开车上来,真爬不了一点。”
起初的豪情壮志完全抛下。
启浪莞尔一笑,揉揉我的脑袋。
我又趁机说:“赌注可以不作数嘛?”
他想了想,然后冰冷的说出两个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