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晴空下竟开始飘起雪来,两人又跌跌撞撞打在一起,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一起倒下,各自兵器插在对方身体里,便没了动静。
青芜得到更多逃生时间,本该高兴,然眼睛和脑子不在同频上,一直不听话流出更多泪水,被寒风一吹脸上针扎般的刺痛,这丝痛又让青芜的脑子更加清醒,不敢懈怠的甩马鞭。
随着时间推移,马儿已经疲惫不堪,这时两边都是山林,青芜回头看,远远坠着两个黑点。
青芜当机立断,钻进车厢,用毯子当包袱来不及思考,把能装的都扫进包袱里带上,下了马车,在马屁股上甩了一鞭,马儿吃痛继续带着车厢前行。
然后快速拖着包袱后退遮去脚印,拖出的痕迹很快被新雪覆盖。隐进林中才背起包袱沿着一个方向奔跑起来。
太阳西斜,看到一被雷电劈断的树木时,青芜才弯腰掐着膝盖大喘气,坐下来休息,打开包袱拿出干馒头,生火烤太费时间,只能干啃了。
青芜啃着馒头和着泪水一起吞下,心口一直未传来疼痛,让青芜放心不少,也更有信心走下去,只没发现耳朵上本是石榴红的珠子,已经变成浅红,且在越来越淡。
深冬腊月,一辆六角车顶各挂戚风灯笼的双驾马车,小跑在官道上。
车夫包裹的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偶尔甩鞭,控制马不要跑下道。
马车内,车厢四壁都被贴上短毛绒皮,底部是白色长绒地毯,车厢靠门两角各摆精致镂空鎏金炭炉。
一人身穿碧色锦袍,外罩白色狐裘,只用一根青玉簪束发,正端起矮几上咕咕冒泡的青釉茶壶泡茶。
随着男子抬起胳膊露出腰间挂着的碧玉短箫,等茶水倒出,有别当下茶汤,竟和身上衣衫同样颜色,男子端起青釉杯盏放鼻下轻嗅,又放矮几上,一半张金色面具静置在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