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帕子不是小姐夫人们惯用的锦帕,就普通棉质很吸水的那种,手指微动收入掌心,相较之前被揍经历,这次事后能得一张帕子,只觉满心欢喜,控制不住唇角上扬。
随后又见小手落脸上,温柔为自己擦去鼻血,一颗心就要泡进蜜罐,下一刻听到“流都流了,不能浪费!”瞬间石化。
反应过来,心碎一地,气急败坏,“死女人,你是不是早算好了!”
不过临时起意,见人气的跳脚,青芜心情大好,又故意刺激一把,“嗯,不错,没傻到家!”
每天都要特意打扮一番,时刻等待人约见的秦时,也不顾上如今形象,爆粗口,“你,你无耻,卑鄙,下流!”
收集鲜血的手立时顿住,“我下流?”
秦时突然见青芜露出恶意满满的眼神吓了吓。
强装镇定回,“对,你就是下……”下面的话被按在胸口的小手打断,那温度直击内里。
青芜揪起秦时衣襟扯人弯腰,怼着脸质问,“我下流?我摸你了,还是亲你了?”
质问完开始恐吓,“你不是恨嫁吗?小心我让你一辈子嫁不出去,做个老男人,孤独终老!”
那凄惨境地,秦时想都不敢想,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外冒,“呜呜……你好阴险,好狠毒!”
青芜皱眉,一个男人哪那么多眼泪?
“好了,好了,别哭了,说说而已!”
不安慰还好,这货哭的更大声,“啊,呜呜……”
青芜只觉额角青筋跳了跳,真是没眼看,开始呵斥,“别哭了!”
声音小了不少。
“把眼泪鼻涕擦干,丑死了!”
小下去的哭声立即变大。
……
站在廊下一直看两人互动的含昭,什么时候见过家主情绪这么外露,现在又不厌其烦连哄带吓对一个人。
一炷香过去,青芜忍无可忍抬起秦时脸,捞起人衣袖胡乱擦,“再哭,把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