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京郊一处小院,收拾的利利索索,天已经大亮,每日按时出工的杨槐,这日去而复返。
编织竹筐的杨父疑惑抬头询问,“槐子怎的这时辰家来了?”
杨槐放下刚添置的日用品,看向这一年多没有下地风吹日晒,像是年轻不少的父亲,对自己做的决定,突生愧疚。
杨父最见不得儿子这副样子,心里一突追问,“是管事的找你麻烦了?”
杨槐见父亲想歪,赶忙否认,“父亲想哪里去了,管事虽人粗糙,最是不拘小节,没有的事!”
另外两人也停下编筐动作不解开始发问,要知道,身居皇城生活不易,如今安逸生活全赖槐子一人工钱,这要出问题,这不敢想的好日子就要被打乱。
“那你这心事重重是怎么回事?不到点回来不会扣你工钱?好好干,莫要让人说出一二三来!”
做了决定,迟早要面对,杨槐摸了把脸开口,“爹爹们,我把工辞了!”
三人顾不上手里能卖几个钱的筐子,纷纷围拢过来。
杨父恨铁不成钢拍了下杨槐肩膀,“你这孩子,咋就辞了?多好的活计,给的工钱也不少,人要知足!”
杨槐三爹爹也开口,“是呀,现在多少人挤破头要进驿站上工,那就是相当于铁饭碗,多体面的事!”
这话一出,仅剩的犹豫消去,“我们受皇上照拂颇多,是时候为皇上出份力!”
杨父一听就是一叹,拒绝好几门主动求娶的小姐,之前只以为是心气高想再挑挑,现在看来,这是还没死心,心中又急又酸,忍不住苦口婆心劝说。
“我们不过斗升小民,只要老实本分生活不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忙!”
“是啊,槐子,我们只要好好过日子就成!”
“对对对,那不是我们要操心的,也没那个能力操心!”
三人齐齐劝说,丝毫动摇不了此时杨槐的决心,俊秀的眼睛从未有过的澄亮。
“爹爹们,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孩儿能活到现在,还将你们接到皇城,不是孩儿能力有多强,而是皇上仁慈,现在有机会报答,我怎么能心安理得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