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流玉跳下房梁,轻飘飘落下。

宁不意一剑挑开匣子上的锁,掀开盖子后,一阵腥气扑面而来。

“好新鲜的……心啊。”既望感叹了一句。

“我来让他灰飞烟灭。”

崔流玉拔出剑,双手握着剑柄向下一刺。

“嗤”的一声,鲜红搏动的心脏便在她的剑下寸寸成灰。

“好好好!”既望激动地拍手,“老大,牛!”

“为何禁制还未消除?”

钱笙眉头紧蹙,看着祠堂外流光溢彩的那层隔阂,心底有些不妙的想法。

“总不会这老妖怪背后还有人吧?”

“先出去,这祠堂要垮了!”

苍负雪急促开口,袖子一卷,便有一股无形的力推着几人往外送。

待他们走出祠堂十丈远,只听见“轰隆”巨响,整座祠堂从上至下溃散开来,激起一地尘土。

“这祠堂肯定是他为了藏自己的心和蜃龙建的。”

崔流玉沉默地看着依旧未消的禁制,眉宇间爬上积攒已久的怒意。

她满心都是北境的神火,到底是谁在这装神弄鬼,耽搁时间!

“谁在那!”突然,苍负雪神色微动,与此同时,崔流玉一个飞掠到村子边缘,只见张平安家的媳妇珍珠正站在草丛里,看见她后,眼神又欣喜又紧张。

“仙、女仙子,”珍珠结结巴巴道,“俺在附近采草,听到这处好大的动静,于是过来瞧瞧。”

“哦,”崔流玉露出个亲热的笑容,“是来给你家孩子采药的?你过来,我给你一粒丹药。”

珍珠不疑有他,抬脚走进了禁制范围。

她居然不受禁制影响?崔流玉眯起眼睛。

“女仙给的是什么草药……啊!”珍珠紧张地攥着手,突然整个人被崔流玉抓住,惊恐地叫了起来,“别杀俺,俺劝过他们的!”

“你果然知道内情,”崔流玉将她带到五人面前,“说来采药,鞋子上一点泥水也无,身后背篓也没有,说,是不是来仙村派你过来的!”

珍珠看着面前一改和蔼,周身杀意四溢的修士们,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仙长们莫杀俺,俺什么都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