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脚踝被一只灼热的大掌握住。
苍负雪替她脱去鞋子,又解开身上厚重的战斗服,雪白的贴身排汗服衬得崔流玉的脸色红扑扑的,像毛茸茸的果子。
“好舒服呀。”
崔流玉脚一蹬,瞬间敏捷地转了个方向,头朝着苍负雪的手心蹭了蹭。
苍负雪:……这只手才摸过你的脚。
他换了一只手给崔流玉,掐诀将这只手洗净,崔流玉已经呆愣愣地从床上坐起来,指着他蹙眉道:“游隼?你怎么在这里?”
苍负雪动作一顿,慢条斯理地抚上她的脖颈,抬起崔流玉的脸:“我是谁?”
方才崔流玉也一直将他当做游隼么?那她索吻的人是谁?
苍负雪沉着眉眼看她,崔流玉糊里糊涂地眨了眨眼:“是谁啊,好像也不是游隼,你怎么这么眼熟?”
苍负雪几乎气笑了。
他用力捏住崔流玉的脸颊,靠近后呼吸喷洒在脸上:“再仔细看看。”
崔流玉定了定神:“苍、苍师兄?”
她伸手捂住苍负雪的额头:“你的角呢?是不是被偷猎的锯了?天杀的偷猎人我要把你们的老窝断了……”
苍负雪赶紧捂嘴止住她的哀嚎。
没想到崔流玉喝醉了酒是这般模样,简直是……比平日还要聒噪三分。
他敛眉将人拖到身边,想要呵斥却又狠不下心。
“呜呜呜,苍师兄疼不疼?”崔流玉恍若未闻,从床上跪坐起身,扑到苍负雪面前,看着他光洁的额头,面露痛色。
“不疼,”苍负雪软了神色,将她重新摁回床上,“不要闹,不然我便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