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流玉的脸颊气得鼓鼓的,手心下意识蜷缩。
“什么护心麟?”她迟钝地眨了眨眼,看向苍负雪的胸口。
那里化为龙身时是一块柔软的肉,现在则是有一块鳞片般的疤痕横亘其上。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呼之欲出。
“当时我向你讨鳞片炼器,你给了我护心麟?”她不可思议地抬头,撞进苍负雪深邃的眸色中。
苍负雪看着她:“没错。”
崔流玉头都大了。
她一把抓住自己的头发,将眼角提得如同狐狸吊梢。
护心麟意味着什么,她再粗神经也明白。
“你为什么要给我?”
她轻抿着嘴角,感觉浑身的气都泄了一半。
竹林外,竖着耳朵的几人纷纷竖起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
宁不意看着明夜君。
“明师兄,以前我们都以为你是狡猾的那一个,现在看来,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明夜君笑容一滞:“狡猾?你们便是如此看我的?”
他薅住宁不意的脖子,咬牙切齿地伸手指向竹林中的两人。
“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狡猾,这家伙,以往我逼问多次,俱是嘴硬不肯承认,没想到那么早就给自己铺路了。”
明夜君掰着指头算。
“流玉给自己炼剑都多久了,这人真的是,啧啧啧。”
“啧啧啧!”
既望钱笙纷纷跟着感慨。
下一瞬,苍负雪轻轻挥袖,几人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了出去,狼狈滚到草地上。
“被发现了,”明夜君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走吧,崔师妹敌不过负雪的,咱们等着道侣大典吃酒席吧。”
竹林中,苍负雪呼吸微滞,轻轻握住崔流玉的手,将她包住。
“因为喜欢。”
崔流玉的心脏似乎被人掐住了,一个劲地疯狂泵着血。
“但是我不喜欢你啊,”她爆红着脸,倔强道,“我一心求道,我们是没有结果的,与你结契也是为了保全你,毕竟你都上来救我了……”
“真的不喜欢吗?”
没想到苍负雪一反常态,虽然嘴上在道歉,手上动作却格外强势。
他将崔流玉抵在一排竹子上,俯下身凑近,与她鼻息交缠:“可你与我亲吻时,分明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