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玉,对不起。”
……
崔流玉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着明夜君焦急地喊来苍家人,看着自己周围围绕着的钱笙、既望、宁不意。
他们都在激烈地说着什么,她却什么也听不见。
眼前,是一幕幕苍负雪坦然迎上剑尖的神色,耳边,是他那一声沉甸甸的“对不起”。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握着剑柄的手微微发着抖,剑上全是余温尚存的血迹。
他怎么不躲?就为了还那一剑?
可她这一剑,威力远胜当初那一剑。
她愣愣地看着苍负雪陷入昏迷,随着人群一点点走到那座熟悉的院子。
灵泉上方氤氲着水雾,池边的大树下放着苍负雪打坐的蒲团,而斜斜伸出的一根枝桠上,用红绳系着一张随风飘荡的手帕。
崔流玉眼神很好,看到那张手帕的一瞬间,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
那不是……当初她潜入苍家别院丢失的手帕吗,居然被苍负雪捡回来系在自己打坐的蒲团旁边。
一颗恍惚的心此时如同烈火灼烧般,剧烈地痛了起来。
崔流玉怔怔地回头看向苍负雪的房间,钱笙这才发现她已流了满脸的泪。
“流玉!流玉!”
他和既望托着崔流玉摇摇欲坠的身体,宁不意掏出宁家的秘药塞进崔流玉嘴边,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了,苍师兄虽失去了意识,但伤不算特别重,没有生命危险。”
既望几人的思绪也复杂极了。
苍负雪是真狠啊,对自己也能下这么狠的手。
不过这下,崔流玉再也不会冷脸待他了。
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还是得夸一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