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莲心里来气:
“嘿!我说杜大洪,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居然让我一个弱小女子去干这种事儿,那我要你这个男人干什么?”
杜大洪:“弱小女子?你哪里弱小了?金莲,你的鞋码比我还大一码呢,我告诉你啊,咱们挣钱归挣钱,我可不想做这种吃官司的事儿,你看看,咱们家和李玉慧家闹矛盾这件事情全村都知道,要是出了事儿,就算是个傻子也会想到咱们头上。”
秦金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两眼无神道:
“唉,这话说的倒也是,可是咱们的服装厂到底该怎么办哟?我的心里呀就跟200只猫爪在我心上面抓挠一样,难受的不得了。”
杜大洪:“最好是他李玉慧自己搞点什么自找死路的事情出来,咱们再来个借刀杀人,这就完美了。”
秦金莲:“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哪有这么好的事儿,人家工厂开的好好的,怎么可能去自找死路,借刀杀人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完了完了,我算是看穿了咱们的服装厂,真要死在李玉慧手上了,不甘心,我不甘心,凭什么呀?咱们搞这个厂子多不容易啊。”
夫妻两个正愁眉苦脸着,有人敲门。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农村人习惯早睡,早些年干集体的时候在地里干活。
一天活干下来,精疲力尽,回到家吃了饭,就上炕睡觉了。
现在也差不多七八点钟早就一个个窝在炕上了。
就算去串个门,八点之前也肯定回了。
可现在都已经9点多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来?
杜大洪隔着门板问道:
“谁啊?”
陈魁子:“是我,陈魁子。”
小主,
秦金莲:“陈魁子?????”
杜大洪:“陈魁子?????”
夫妻两个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居然是陈魁子,都快忘了村里有这么一号人了。
杜大洪开了门。
门外的陈魁子嘻嘻一笑:
“大洪,金莲。”
秦金莲和杜大洪对视了一眼。
这个陈魁子他们有好多年都没见到他了。
秦金莲一手摸着喉咙,她的喉咙是真痛,声音粗粗着问道:
“陈魁子,你......你来干什么?”
陈魁子:“大洪,金莲,我有点小事儿,想,想跟你们说。”
秦金莲:“小事?什么小事儿?”
陈魁子:“大洪,金莲,要不让我进去说?”
秦金莲:“就在这说吧。”
陈魁子:“金莲,这事儿让人听到了,恐怕不太好,还是进去说吧,放心,不是什么坏事儿。”
秦金莲和杜大洪又对视了一眼。
秦金莲勉强道:
“行......行......行吧,那......进来吧。”
陈魁子进了屋子,不客气的朝屋子里的竹椅子上一坐。
秦金莲:“陈魁子,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这大晚上的,到底有什么事儿要说。”
对于陈魁子这种奇奇怪怪的人,大伙是不想跟他多接触的。
总觉得他有点神经不正常。
哪有一个好好的人,放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不过。
反过来,昼伏夜出,搞得跟猫头鹰一样。
这种人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生怕有什么晦气,粘到自己身上。
特别是像陈魁子这种爹妈死的早的。
说不定他命里面克人把爹妈都给克死了。
和这种人还是尽量保持距离的好。
杜大洪连烟都懒得发一支。
往陈魁子对面的竹椅上一坐:
“说吧,陈魁子,大晚上的总不会是来闲聊的吧。”
陈魁子知道村里的人都不怎么待见他,他也不在意。
他有自己的精神世界。
只不过是家里米缸里没米了。
这才想着来弄点钱,嘻嘻一笑道:
“大洪,金莲,我今天来是想跟你们说一个关于林才根的事儿。”
秦金莲一脸疑惑道:“林才根???”
杜大洪:“林才根怎么了???”
陈魁子:“我知道你们那工厂和林才根那工厂不对付,你们两家人家老在一起对骂,我晚上起床起得早一点,每回都听到你们在骂。”
陈魁子下午四五点钟起床,就叫起床起的早。
秦金莲没好气道:
“我们和他们家不对付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儿,怎么了?”
杜大洪:“陈魁子,你到底想说啥?你痛痛快快的说。”
陈魁子又嘻嘻一笑:
“大洪,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儿,要是对你们家有帮助,你到时候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
陈魁子边说边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拧来拧去,做出一个数钞票的动作。
杜大洪本来这几天就天天在亏钱,心里不爽的很。
现在这个几年见不到一面的陈魁子,上门来敲诈了,更加心里不爽,粗声粗气道:
“陈魁子,你小子吃饱了饭没事干是吧?寻我开心呢,你能有什么事儿啊?你一个晚上不睡,白天不醒的人,我明天还是干活呢,你要没事就请回吧,没工夫招待你。”
秦金莲倒是眼珠子咕噜一转,感觉这个陈魁子无事不登三宝殿。
刚才又提到了和李玉慧不对付的事儿,莫非他知道什么隐情。
连忙伸手一拦杜大洪,对陈魁子说道:
“陈魁子,没问题,你先说你知道的事儿,要是你提供的消息,对我们有什么帮助,那这个自然就少不了你。”
说完也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陈魁子听秦金莲这么一说。
立刻把屁股下的椅子往前挪了挪,压低声音,说道:
“那个辣条厂有猫腻。”
这话一说,秦金莲夫妻两个心里一紧。
秦金莲:“猫腻???”
杜大洪:“猫腻???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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