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此时,那无相马一甩脑袋,打了个响鼻,像是在迎合她的话一样。
楚寰没想到宁儿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不赞同道:“这话说得不对。”
宁儿高高坐在马上,偏头看向走在她身侧的楚寰,即使在为自己牵马,她仍觉得这人丰神之处犹胜仙神。
此时她没戴上那帷帽,萧定先时便得了吩咐,早就将堵在巷口的人众驱逐一空,好叫宁儿不被打扰地从巷中打马而过。
而路过钱家门前时,她见那门户紧闭,虽然现在闹事之人已散了,但内里却传来一声声极凄厉的女子涕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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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有些默然,良久才问道:“钱家的闹剧,会如何收场呢?”
却是燕翎回她:“钱家那夫妇平日里克扣盘剥、侵财占孥无所不为,早已神厌鬼憎。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我们不理会,他们也迟早死于那些帮工之手。”
他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厌恶,但心中却盘算着,那妇人行事实在恶毒可恨,就这样轻轻放过,实在令人咽不下这口气。
但今日姑娘难得出门一趟,真为这等龌龊小人闹出什么动静,恐怕坏了她的心情。
燕翎冷眼看着这户门庭,待姑娘回府后,他自会料理。
更何况,钱家如此冒犯姑娘,莫说他们,燕翎抬头看了眼正按辔徐行的楚公子,便是这位看起来光风霁月的君子,私下里也不知能使出何等酷烈的手段。
否则,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当年钱老三趁宁儿丧母之危,以丧葬事阴夺其产,而如今他一朝身死,家财却被其兄长以同样的理由搜刮了个干净。
钱家夫妇当年以强凌弱,欺宁儿年幼丧母,恐怕等钱家妇人一死,同样残酷的命运将要轮回到钱家那孤儿幼女身上。
燕翎摇摇头,到底还是便宜了他们,宁儿当时才堪堪六岁,而钱四女如今已有十二了。
宁儿闻言,却没多说什么,只是莞然一笑,好像将那些过往的阴霾都抛诸脑后。
看着那双澄澈剔透的眼睛,燕翎忽然心中一动,他忙两步上前,低声道:“姑娘千万记得,回府后无论是谁,都不能叫他见到那枚玉玦。”
宁儿有些惊讶转过脸去,便见到燕翎那双毫不动摇的眼睛,他又强调了一遍:“无论是谁!哪怕是春草,甚至……是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