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存珠忙深深一福:“殿下谬赞。”
其实按年龄来说,临平比沈存珠大不了几岁,但在尊卑君臣面前,便是她的婆母,也是小辈,何况是她。
长公主却饶有兴致地多问了两句:“不必多礼。不知沈侯可安好?”
沈存珠忙道:“多谢殿下挂怀,家兄一切安好,日前领了圣命,出京办差去了。”
临平点头道:“如此就好,沈侯勤于王事,圣上亦是感怀。”说着便将楼莹楼芮两位爱女,交由沈存珠带了下去。
长公主对丁夫人道:“快将各府老夫人都请上座,一块儿说笑才是正事。”
丁夫人起身应是,她趁机笑着开口:“您看,姑娘们也都等着拜见殿下,您看是否一见?”
临平笑说:“这也是她们的孝心,岂有不允的道理。只是不必跪了,上来见见就是。一会儿仍叫她们玩去。”
直到这时,宁儿才有机会抬头,只见正位上坐着一位严妆丽人,梳着?髻,头戴累丝宝钿金凤冠,两侧掩鬓嵌着赤红宝石,语笑间一对白玉耳珠熠熠生辉。
那通身的威严气派,真叫人不敢直视。
宁儿看到老夫人早已坐在上席,而向夫人又侍立在侧,不由有些紧张,她扭头问朱纪瑾:“我们就在这站着,可有妨碍?”
朱纪瑾却道:“不妨事,这会儿各家都散在各处,也来不及再聚起来去拜见,不过各人管各人了。”
说着她倒往斜右侧一指:“咦?瑶妹妹却在那边,你可要过去?”
宁儿一看,只见沈如瑶却正同几个衣着华丽的姑娘立在一处,其中有两人看着颇为面熟,好像曾在花朝宴上见过。
她忙摇摇头:“我在这里就好。”算了,府里那桩笑话才闹了几天,她可不想凑过去触这个霉头。
林若旃看了“哧哧”直笑,她笑着说:“可被我看出来了,那沈如瑶得罪过你?”
被她这么一说,宁儿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寄住在侯府,背后同外人说起沈家小姐总不太好。
但沈如瑶的行事又实在让她瞧不上,只好低声道:“好姐姐,别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