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
见他要劝阻,江月黎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水壶。
萧云珹示意下人去换桌上的水,只见她咕咚几口喝下,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药瓶送了一粒药丸进去。
便知道这是她身边医女所配置,就没有继续劝阻江月黎喝药。
“这是无忧为你配的药丸吧,她如今身在何处?可需要我派人接她过来为你看看。”
江月黎自然不会让无忧身陷险境:“她此刻或许已经到禹州了,只是我骤闻噩耗赶了回来。”
“我晕了多久?”江月黎回问,不能让他继续惦记无忧。
萧云珹眉宇间全是担心:“有足足六日了,这是你晕的第几回了?”
江月黎却毫不在意:“已经如家常便饭一般了,我早已习惯。”
“大夫说你每每昏睡都对身体损害极大,没有医治之法,只能靠你自己宽心。阿黎切要顾好自己,别让你逝去的家人在天上担心呀。”
萧云珹竟然语重心长的劝解起了她。
江月黎怕的不是他们担心,而是带萧云珹如挚友的兄长寒心。
只是面上认同得点点头也不说话。
后又叫来大夫为她诊脉,还需在这清净之地修养片刻。
这里确实是一处休养身息的好地方,在那日与江月黎初见的小院不远处的竹林。
靠着山崖,崖山还滴着山泉水,院子不大却胜在清幽干净。
每日她就被人扶着去院外的凉亭下听听鸟儿啁啾,竹叶沙沙和寺庙的梵音。也会抬头看看绿影交错,月影朦胧……最好的不过是在这里江月黎闻不到那让她头疼的香火,全部都被清香的竹叶和泥土气息盖住。
偶尔也听萧云珹话几句从前。
原来在他的眼里一直把江月黎视作他来不及出生的弟弟,每次见她总是很亲切,期待着江月黎能叫他一声“哥哥”。
可后来,他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那样明媚的妹妹了。只适合在阴沟里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