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脸色难看,带着几分气愤,说:“浣碧三日前在碧桐书院里伺候了皇上,如今已经是碧官女子了。”
“怎么会这样?”敬妃震惊,旋即又叹了口气,“从前浣碧心气儿就高,打扮得也出挑,如今看来,一切竟是有迹可循。”
“浣碧是趁着嬛儿不在,捧着杯凉茶,自己进屋的。”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浣碧侍寝不是毓嫔安排的,是浣碧自己爬床,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宓贵人还有着身孕,她可还好?”
敬妃第一时间担忧毓嫔的身孕。
提到毓嫔的孩子,惠嫔面色和缓了些:“有温太医一直看着,嬛儿胎像还好。且,在浣碧侍寝的当日,皇上就封了嬛儿为毓嫔。”
敬妃沉思:“如此看来,倒也不完全是坏事,只是浣碧她……”
“从前我就跟嬛儿说过管管浣碧,嬛儿只说她与浣碧十几年的主仆情分,再多说,我也怕惹她烦。若是早知道有这么一着,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劝嬛儿将浣碧送走的!”
“事已至此,妹妹多想无义,后宫纷争与我二人无关,咱们只好好将弘晟养大就是了。”
提到弘晟,惠嫔虽心中还有气,却还是点了点头。
总归,她如今已经有了弘晟,只要弘晟好好的,她就什么也不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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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碧虽成了碧官女子,可并不受宠,皇上常来碧桐书院,可宁愿陪着不能侍寝的毓嫔也不愿去偏殿找浣碧。
碧官女子在绿杏的撺掇下,两次三番闯进正殿当着毓嫔的面向皇上献媚,终于在一次漏液故技重施之后,被皇上斥责,赶出了碧桐书院,赶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去,同时还罚她禁足两个月,每日抄写经书。
而毓嫔只低头摸着肚子一言不发,也不理会碧官女子祈求的眼神。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几次三番的提醒浣碧都只当做耳旁风,那就只能让她吃点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