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与徐谓熊于阁楼正襟危坐。
两人指尖横飞,黑白棋子,于棋盘厮杀,赵旭神色轻松,许谓熊面色微白。
又过一会儿,赵旭投子,主动认输。
“这一局,你很有可能赢,为何投子?”徐谓熊有些不解。
赵旭表现沉着,淡然说道:
“你的棋力与我相当,可是每次下到后半段,就会很吃力,输多赢少,你应该知道原因。”
闻言,徐谓熊陷入沉默。
她自问棋力过人,眼中一向只有三甲黄士龙,直到遇到赵旭这个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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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十九道,初始还有些生涩,可几盘之后,就突飞猛进。
不过几天,就与她相当。
随着棋力持平,徐谓熊每次都觉得心力消耗巨大,常常到后半段就感到不支。
到现在,她心中其实已经明了,就是修为的差距,只是内心的倔强,让她不愿承认。
“修为影响真的这么大?”徐谓熊心有不甘问道。
“大,也不大!”赵旭声音沉静,继续说道:
“想想你将来可能的对手,同等境界对战,消耗不可同日而语,到时就是比气长,这是定律,天下这盘棋,也是如此!”
随后,赵旭起身又说了一句:“乱春秋的黄士龙,也是儒道高手。”
说完他独身离开。
这个世界,能人何其多。
真正顶尖之人,不仅智谋过人,而且身负强横修为。
徐谓熊的性子,将来不管是在赵旭身边,还是身处北凉,必然想成为得力人士。
那时,她面对的对手,必然是这些顶尖人物,以她现在的修为,远远不能支撑。
徐谓熊陷入沉思。
赵旭则悄然离开居所。
湖畔行走。
不过片刻,就被拦住去路。
赵楷面有有怒色:“离谓熊远一点!”
“你是赵楷!”
对方知道自己,赵楷并不意外。
一连几天,他都在跟踪赵旭,以对方的实力,自然能发现自己。
赵楷这几天很煎熬。
看见赵旭,每天都会到谓熊的居所,且一待就是好久。
赵楷心中的徐谓熊,不是这样的,以前从没有与那个男子,独处这么长时间。
今天,他再也不能忍受。
赵楷跟踪那一刻,赵旭就发现对方,再加上这血脉波动。
“你不是我的对手!”赵旭异常平静,陈述着这一事实。
“这一战,势在必行!”赵楷战意坚定,即便不敌,他也要出手,这是不可丢失的勇气。
言罢,他不管不顾,直接施展身法,快速离开。
赵旭,沉吟片刻,跟了上去。
一路上,他想着对方的信息。
赵楷的母亲,是离阳当今皇帝还是皇子时,微服私访临幸的普通人家女子。
这种人,自然不可能,被迎入皇家。
如果赵楷就以这私生子身份,获得一些金钱援助,过上富家翁生活,他的人生,也许就是一番景象。
天意弄人。
赵楷九岁,母亲撒手人寰,他的命运迎来转折。
当年陪同皇帝的微服私访的韩生宣,是宦官出身,这类人往往有心灵触动所在。
“人猫”韩貂寺奉行,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赵楷母亲当年虽然家境贫寒,却倾尽所有,接待微服私访一行人,还请韩貂寺入座吃饭。
这对一般人,也就寻常,可对一直是奴才的韩貂寺而言,就胜过一切。
韩貂寺武学天赋不俗,皇子登基成为皇帝,他成为其身前,最重要一道屏障,挡下众多刺杀,立下大功无数。
在得知赵楷母亲病逝消息,韩貂寺向皇帝求情,耗费一半情分,将人接回宫。
这给赵楷人生,打开另一道门同时,无尽阴谋算计,不能停止的争渡,也就开始了。
离开上阴学宫,赵楷最终在广陵江畔,一段荒滩停下。
三个身着重甲的怪人,已经等在这里。
赵楷停下,看着跟来的赵旭说道:“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物,必然不惧一切。”
“符将红甲!”赵旭嘴唇轻起,声传四野。
随即,他又看过四周环境,赞道:“倒是选了一个好地方,还有两具呢!”
“时间到了,自然会出来!”赵楷言罢,也不再废话,直接控制红甲攻向赵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