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初看她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样子,一脸震惊,说道:“你之前不是说景飞的律师水平很高,还想要人家的联系方式吗?”
锦流月十分坦然地承认道:“那是之前被他的展示误导了,对他的水平产生了错误的认知。我现在知错就改了,这场庭审的几位法官都很不错呀。合议庭的应该也是友军,夸赞一下。”
李思初对这种随波逐流的行为表示强烈的鄙视,随即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说道:“流月,你这话说的,难道景飞的律师是个绣花枕头?”
锦流月也不清楚,说道:“实话实说,我之前听他在法庭上的那些辩词,作为外行,我觉得很有道理,而且特别能动摇控方之前给我们灌输的立场。”
“赞同,尤其是笔录的新证据一提出来,我都傻眼了。”李思初回想道,“但是?”
既然锦流月都这么说了,这话应该还有个转折?
锦流月接过话来,说道:“对我们外行来说是这样。但是,判决书说的这几点,没有任何一点能显示出法官采纳了辩方的主张。”
李思初脸色一愣,问道:“法官中真有我们的友军?竟然敢贿赂……”
“你胡扯!”锦流月急忙打断道,“不是!我不是说有人贿赂法官,我是想说,在法律专业人士看来,景飞律师的那些主张只是看上去唬人,但是经不起推敲,站不住脚。所以,法官他们没有采纳。”
说了半天,难不成景飞的律师是跟他们一拨的?
李思初脑子转不过来,拽上锦正则一起加入讨论,“师傅,你听见刚才我和流月聊的事情了没?”
锦正则平静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了还跟两个小喇叭似的,他想听不见都难。
李思初见状,接着说道:“流月有了一个新猜想,我觉得有些太离奇,师傅怎么看?”
锦正则轻叹一声,回道:“我也没有预料到,审判长的判决竟然是一边倒,完全没有采纳辩方提出的主张。虽然这对我们来说很有利,但是却背离了我们一开始的猜想。”
短短几个小时中,李思初的脑子不断接受新的冲击,已经反应不过来锦正则说的是哪个猜想了,问道:“师傅,你直接说吧,我回忆不起来了……”
锦流月在一旁嘲笑道:“你这脑袋果真不太行,以后别用脑子办案了,还是体力工作比较适合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