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都发话了,那些商贾大户虽然惋惜,但也不敢有过分逾越,留下自己的礼物和名贴,在原地看了好久,才不舍离去。
而在房里的苏祁安,对于村外的一幕,很快知晓,他之所以到大中午还没出门,一方面不想被这些人打扰,二来也要思考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不说别的,起码在走之前,要将东山村的村民安排好。
而身旁的秦子音,看着苏祁安眉宇思索,她走到苏祁安面前,双手在苏祁安的肩膀轻揉。
轻声道,“相公,怎么呢,这次回来,怎么感觉你颇为烦心呢。”
苏祁安回过神,拍了拍秦子音的肩膀,轻声道,“没事没事,是这段时间相公太劳累了,娘子,等我这次回来,就带你回家一趟,可好?”
“啊?真的吗?”秦子音目光闪动,脸上有着藏不住的喜悦。
秦子音嫁给苏祁安也有好些年了,自从前几年秦父和秦子音断交,三四年都没有回家。
哪怕是在铁石心肠,离家这么几年,也会思念父母。
这次的县试考,秦子音已经听苏祁安说了,和他的二哥秦淮相遇了,加上苏祁安在县试的大放异彩,这次秦子音可以堂堂正正,甚至十分骄傲的回家了。
这事在秦子音心里藏了很久,一直想笑时间跟苏祁安商量。
毕竟,当时她的父亲做事那般决绝,如今苏祁安算是彻底翻身了,换做任何人想起当年这事,心里都有抵触。
秦子音一直不知道怎么跟苏祁安开这个口,没想到今天苏祁安直接把话说出来了,这如何不让秦子音欣喜。
秦子音稍微克制自己的情绪,看着苏祁安,有些试探问道。
“相公,你…”
话刚落,苏祁安却是摇了摇头,双臂一环,将秦子音给抱在怀里,秦子音坐在苏祁安的腿上。
“娘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啊,这事在我碰到内兄时,内心是有结的,但后来和内兄接触了解,起码他还是个称职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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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所谓的结不结的,也没什么了,总不可能你家相公小气到,还阻止娘子回家不成,那不太不是东西呢。”
秦子音听着苏祁安的心里话,她的小嘴一嘟,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苏祁安轻轻擦去秦子音的眼泪,脸不自觉的靠前,秦子音的双眼闭上,就在二人打算温存一番时。
忽然,窗外竟然响起阵阵嘈杂声,听动静,似乎数量还不少。
苏祁安立刻起身,快步走到房门,一把将房门推开,原本凝重的脸色瞬间消散全无,露出一副滑稽神色。
前方是有很多的人,但并不是出了什么事,而是一批批的游民,井然有序的来到东山村。
这些游民不是别人,正是从东子山上,解救下来的诸多肉票和那些生理、心理受创的妇女。
这些人,本来安排是各自返回自己的村子,但被东子山土匪洗劫的村子,即便回村,他们的亲人又剩多少?
前者还好,反而是后者这些受辱的妇女,真回了村,怕是要被村民给戳脊梁骨,都得戳的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