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一看明光王安全,立马撤掉顶住他们的藤蔓。下一瞬,脚下的黑气中钻出无数被侵蚀的藤蔓,顺着天帝破败不堪的袍角疯狂地往上蹿,想将天帝也包覆成一个藤茧,同时,柔软的藤尖似乎化为利剑,向悬在半空,只有手插在天帝身体里的鹫刺去。
布满尖刺的荆棘攀上鹫身体的瞬间就刺破他的皮肤,莹蓝色的血液滴滴落下,随着藤蔓的游移,鹫身上本就跟男宠似的,大敞四开的轻薄白袍像被扎染似的,染上大片蓝色。
而鹫……只能说不愧是天帝的种吗?竟然一点儿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笑嫣嫣地任自己变成个血葫芦。
正当安东尼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时候,就见他的六只大张的羽翅所有羽毛突然立了起来,然后用力向前包卷。在他正前方被回手掏硬控不能动的天帝瞬间被坚利无比的羽毛炸成了个筛子……
“好家伙……”安东尼奥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露出嫌弃的神情。
看着前方不远的父子两,同款浑身血窟窿……遗传,真是个非常奇妙的东西。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要说疯批程度。安东尼奥觉得,他以后的人生里应该再难遇到比这两父子更疯的了。明明能一下结果了,非要一点点的折磨吗?
就这样,他还能看到鹫握着天帝心脏的手还轻轻揉捏着,要不是部位不对,外在场景也不匹配,他那么个摸法,还让人以为是充满爱意的抚摸呢……
鹫的羽毛根根都像锋利无比的小匕首,这一扎,除了把缠在天帝身上给他治疗的藤蔓扎断,也给他身上开了无数创口。
天帝呕出一口血,面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现在的他,站在黑气池子里,下半身不断被黑气侵蚀,上身被后方包裹而来的羽毛扎得牢牢的,背后还有一只手在他胸腔里掏……要不是明光王的草木系天赋不停地在找补,这种程度的伤,任谁来都要栽。
汗水滴入眼睛,让他的视野有些迷离。余光里,台阶上的藤茧已经被拉到一个比较偏远的位置……天帝一咬牙,掌心一翻,掉在黑气中,无人问津的炎翎剑就到了他手上。
他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将剑切入身后,往上一划。
炎翎剑在天帝手中火焰更甚,喷射出熊熊火焰,带着果决的杀意,似乎能消灭世间一切。
鹫只要不想把手和翅膀留在天帝身上,他就必须松手。
果然,鹫在千钧一发之际退开了。他拔出翅膀的同时,束缚他的藤蔓也被炎翎剑的火光烧断,让他能得以及时脱身。
他以一种鬼魅的滑退,然后优雅地悬在空中。半只右手全被血色浸染,黑羽的尖端也也不断有红色的血珠滴落。而他的身上,银蓝色的血液遍布整个身体,也顺着飘逸的袍角不住地往下滴落,在地上,跟红色的血液混于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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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肤色虽然惨白,但眼睛却亮地发光,唇角一直带着如愿以偿的笑。相比之下,天帝就狼狈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