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了敲玻璃,用手擦了擦玻璃上的雾气。
我定睛一看,来的却是薛斌。
薛斌兴奋的朝着我摆了摆手,这才推门进来。
“哟!斌哥来了,屁股好点没有?”
看着鬼头鬼脑的薛斌,我忍不住开口调侃。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经过大松树坟的事情后,我跟薛斌也算是化干戈为玉帛了。
“区区两荆条子的事,何足挂齿,斌哥我这铜皮铁骨可不是吹出来的。”
薛斌朝着胯骨轴子啪啪拍了两下,十分熟络的围坐在炉子前。
“呦!猪头肉,猪尾巴,还有大腰子,你们这伙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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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斌咂了咂嘴,忍不住拿手朝着汤锅里摸索了过去。
我连忙拿筷子朝他手背抽了一下。
“边去,你敢碰桑爷的大腰子,他回来指定大耳瓜子抽死你。
要吃回你自己家去吃,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今晚吃的小鸡炖蘑菇,还有灌肉腊肠呢。”
薛斌这才把手缩了回去,忍不住撇了撇嘴。
“小气抠搜的。”
我摇了摇头,给薛斌盛了一碗肉汤递了过去。
薛斌倒也不嫌弃,端起碗吸溜吸溜的喝了起来。
“你这大过年的,你不在家帮你妈刷刷筷子洗洗碗,跑我这干嘛来了?”
“他们都去场部看电视去了,我寻思你准一个人在家里窝着,这不寻思带你出去找点乐子去。”
我在老林沟呆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过节。
除了薛斌外,还从来没有人来找过我玩。
薛斌这么一说,我这心里着实还有些期待。
“你能有什么乐子,再说我这锅里还炖着肉呢!”
“让它先自己慢慢咕嘟去。”
薛斌回身朝着汤锅里加了一大瓢凉水。
“你先说到底带我去干嘛,要不然我可不去啊!”
我担心薛斌又要去惹祸,忍不住问道。
薛斌这才一脸神秘的将手伸进兜里,掏出了一把大麻炮。
“你炸过屎橛子没有?”
我愣了愣神,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