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雪院,瞬间陷入了安静之中。
女婢让人抬了热水进门,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将雪娘后背的缝合线拆了,将那被血蜜和蛊虫寄存过的伤口,用细盐摩擦,清水清洗。
等她重新处理好雪娘背后的伤口之后。
她才擦洗掉雪娘身上的药膏。
直到将雪娘放到被窝中时,已经过了五更天,她把了雪娘的脉搏,确定她脉象还算稳定,才起身离开。
她走后,就有另一个穿着婢女衣裙的人,进了雪院内间,探查雪娘的情况。
此女婢赫然是那日前往皇宫通风报信的人,她只来得及给雪娘把脉,和取血,都来不及检查雪娘的身体,就听到屋外渐近的脚步声。
她只能先行翻窗离开。
她带着新得的血滴,回到皇宫,这次,还是没能检查出,雪娘有中蛊毒的迹象。
她十分不敢置信,“不可能,二皇子昨夜进了雪院,直到四更天过了,才离开,但是雪娘仍旧是处子之身,二皇子总不能真的在雪院看她跳舞,跳到黎明之前吧。”
负责验蛊毒的中年人,听到这话,也感觉不对劲,“那雪娘长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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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略逊二皇子妃一筹,但胜在年轻貌美,二皇子血气方刚,不可能对她不动心。再说了,要是二皇子不动心,大半夜进她房间做什么?难不成他真是柳下惠转世,坐怀不乱?”
她显然对这两次探查都失手,感到不爽,她就是觉得自己被耍得团团转。
作为男人的中年人尴尬地笑了笑,“这样不好说,你看二皇子府那些侍妾,哪个不绝色,但二皇子就只好二皇子妃这口。”
女婢陷入了沉思,“你说得也有道理,那二皇子去雪院做什么?雪娘和二皇子妃外貌顶多一分相似,品性上也可以说是南辕北辙,二皇子总不能因为雪娘和二皇子同出自李府,就对她多一分怜惜吧?”
她说完冷笑,她可不信,“二皇子可不是爱屋及乌的圣人君子,否则,他就不会让李府投靠五皇子了。”
中年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现在李府的主事人是二房,和二皇子妃并不亲近,不过,你说得对,如果二皇子因为二皇子妃而对李府多有芥蒂,那他就不可能会对雪娘另眼相看,因为,这雪娘是二房所出。”
“看来,只要盯着这个雪娘,就能抓到二皇子的破绽。”
雪娘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她感觉整个人像发烧了一样,四肢无力,说话声音沙哑,头晕眼花。
她发现自己是趴着睡,后背传来一阵阵刺痛。
比起身体,她更在意自己承宠了没有,她十分愤怒自己竟然睡过去了!
在她的追问下,服侍她的女婢,才告诉她真相,二皇子见她睡着,就离开了。
而她因为穿得太少,吹了夜风,又跳了太久的舞,伤了身体,短时间内,都不能跳舞了。
雪娘:“……”
她感觉自己后背的痛意,不像是因为跳舞扭伤的痛,更像是刮破皮受伤的疼痛。
等女婢离开后,她趴在床上回想承宠那夜的全过程,她觉得不对劲。
当时头脑昏昏沉沉,无法深思,现在回想起来,二皇子不像是对她调情,更像是用什么东西在比划她的后背。
雪娘想到这里,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她想抬手去够后背,但浑身无力,手抬到一半就不行了。
这种感觉,根本不像是跳舞导致的损伤。
要是跳舞导致的伤痛,那她抬手的时候就应该感觉肌肉酸痛,而不是无力。
她不会是被下了迷药吧?!
这个想法涌现而出,吓了她自己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