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们几个年龄差不多,阮梅却是现在留在知青院里时间最长的。
刚到知青院的她,面黄肌瘦,小小的一个人,拎着一个破布包,看着让人心生怜悯。
也是她赶巧了,碰上一个就要嫁到村里的女知青,那女知青心底善良,一直都是知青院里的老好人。
看她连个铺盖都没有,想到婆家给自己准备的有新铺盖,就把自己以前的铺盖留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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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她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寒冬,安顿下来的她,就拼命的挣工分,把村里分的棉花全部攒下来,三年后,给那个帮助她的女知青做了一件新棉袄。
村里人都感叹这姑娘是个知恩图报的。
龚悦悦来插队的这半年时间里,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是大方得体,勤劳能干,平常与知青院里的同志也相处的不错,所以和杨欣,阮梅很快就成了朋友。
直到对凌霄投怀送抱这件事出来以后,这 两人才觉得龚悦悦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牛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簸的屁股疼,一直快到公社农副产品站点才停下来。
今天的农副产品站点热闹异常,平时冷冷清清,今天就像菜市场。
周围几个大队只要有离山近的村子都有来卖蘑菇的。不管多少,都是一笔收入不是。
只有那个采到灵芝的大婶和她丈夫去了医院。
因为这里离君山近,君山里名贵药材多,这周围有一代一代传下来的采药人,所以就专门在医院里设立了一个收中药的窗口。
看着新鲜的灵芝,李老大夫感叹道:
“这两年还是第一次收到灵芝,以前连人参都能收到几百年的。
现在这世道变了,中医不吃香了,也没有人冒险进山采药了,唉!”
大婶子不懂老大夫的悲伤,拿着到手的十张大团结钱,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她并不认识钱。
大婶的男人看到有人过来,赶紧把钱夺过来,用布包好,贴身放着。
“孩儿他爸,那钱不是假的吧!真是五十块?”大婶已激动的语无伦次。
很明显她男人比她要镇定一些,“没错,五张十块的,我见过十块的,就长这样。”
两口子供销社也不去了,揣着一笔巨款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