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间,张大户头顶大半的黑发泛白,加之面容之上的疲倦,身体由内而外透发出一股苍老。
管事见此状况,微微一叹将要禀告之事又按回肚中。
张家在梁屠镇以及附近几个镇子上的大小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生意往来。
这两日那些家族打着吊唁的名义前来探听虚实,话里话外透露出终止合作的意思。
“老张有何事便直说,不用藏着掖着!”
张管事刚过转身,便听到张大户开口,虽是疲惫但也带有往日一两分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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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爷,之前与咱张家有过一些生意往来的家族皆来吊唁,只不言辞中迂回曲折表达出要停止合作的意图。”
张大户脸上并未有任何情绪波动,他当然理解这帮人的精明,钱财固然重要,但与性命相比又不值一提,谁也不愿惹火烧身。
“不过老爷放心,他们对张家影响都是极小的,只是溪潺镇的木家也提出暂缓生意往来,这木家若要退出,恐怕对张家生意影响极大……”
张管事言语中带着担忧。
“罢了,随他们去吧。”
张大户摆了摆手,不想再听这些琐事。
张管事躬身退去,至门外余光瞟见不远处有几道身影匆匆而来,快走几步恭敬称呼一声夫人,对方却未正眼瞧看,只淡淡嗯了声。
未至堂内,便响起一声哀嚎。
“我可怜的良儿哎!怎么这么年轻就没了呢!老天爷真是不公啊!我可怜的良儿哎!”
张家上下真正垂泪的只有两人,但这哭声尤为刺耳。
张大户眉头紧了几分,呼出一口气起身沉声喝道。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良儿有今日之祸,全仰仗你平日宠溺娇惯!”
“你这杀千刀的,不想着给良儿报仇,竟然将所有罪过推在我身上,我可怜的良儿啊,你走慢一些,娘来陪你了!”
说罢,朝着堂内的柱子冲去,身边的丫鬟七手八脚拦下,张夫人手帕挡着脸哭天抢地,眼角却时不时偷瞄着张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