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姆,请转告王女,还有两日便能到达那晋阳镇。请王女到时候一定不要胡闹,如果王女胡闹被那姜林嫌弃了,退了婚,我便只能将她再送回朝歌城中让王后将她再锁在后宫内了。”申公豹的声音从摇晃着的车窗外飘入车内。
车中一位捏着一粒应季水果的年轻貌美的女子赶忙坐直了身体,眼神回复了往日的呆滞状态,一双秀目变得不再像刚才那般楚楚动人。一旁的嬷姆见被称为王女的年轻女子回复到了往日呆滞痴傻的状态,便对着窗外说道:“国师大人,知道了,小人这便告知王女。王女啊,乖啊,你要听嬷姆的话啊,国师大人讲了……”
听到车内嬷姆开始像哄小孩一样哄那已经疯癫痴傻了好多年的王女顺姬,申公豹紧蹙的眉头渐渐舒缓了些,但心中还是万分忐忑。
为了将姜林牢牢地绑缚在自己身边,上次从晋阳镇回朝歌的路上,绞尽脑汁的申公豹想到了后宫中已经被苏妲己圈禁了多年的王女顺姬。这王女乃姜王后所出,自小便楚楚动人、冰雪聪明,深得大王欢心。长大后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明艳动人,加之自小便由姜王后教导王宫礼仪,时而古灵精怪、时而端庄秀丽的模样更是吸引得不少朝歌城内的王公贵族的公子为之倾心。
若不是心狠手辣的苏妲己出现,这王女定是大王掌上明珠般的宝贝。也不知何缘由,那有苏氏入宫不久,便传出了姜氏使用巫蛊之术欲谋害有苏氏的事,大王狠狠心便将姜氏废黜并圈禁了起来,后来听说那姜氏整日里诅咒大王和有苏氏,没多久便香消玉殒了。
听闻王女见到其母惨死之状后,便变得时而疯癫、时而痴傻起来。这次为了笼络姜林,将这疯掉的王女下嫁给他,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被自己那胡乱相认的贤弟所诟病。只得行一步看一步了。
“我申公豹干了半辈子的缺德事,也不知道这件事算不算缺德事。唉!”申公豹回头看了看王女乘坐的车,摇摇头,转身上了停在路边的自己的车上。
“嬷姆,你说我们这次会不会是羊入虎口啊?”端坐着的王女突然张口对着正在朝车窗外张望的中年女子问道。
“嘘,王女啊,轻声。那申公豹还未走远。”被称为嬷姆的中年女子转过头来朝着年轻的女子低低地言语了一声,又赶忙伸出头朝着窗外一阵张望。车内年轻女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赶忙又坐直了身子。
片刻后,那中年女子收回整个身子,看了一眼端坐着的王女,说道:“不论是不是羊入虎口,我们都要试一试了。自从你母后罹难,你装疯卖傻已经五六年了,现在总算是逃过了那恶妇的毒手。你母后、你王弟他们都被那恶妇谋害,你独能幸免于难靠的便是这装疯卖傻的功夫。五六年了,嬷姆知道你忍得很苦很苦。这次借国师之口,能将你嫁出朝歌城,也算是逃出生天了。希望你母后、两位王弟他们在天有灵,能够保佑你嫁得一位君子,不求为你母后报仇雪恨,只求你这一生能够平平安安地度过,我便没有辜负你母后临死前的重托。呜呜呜呜……”说着,那中年女子回忆起往事,伤心地抽泣了起来。
“嬷姆,你和我母后情同姐妹,若不是你这么多年对我的悉心照料,我恐怕早就被那恶妇派来的人发现了。这次逃出朝歌城,你也赶快寻一位对你真心实意的君子,好好过你的日子吧。倘若那姜林不是一位值得托付之人,我会趁机逃出那晋阳镇,寻得一处山洞建了我母后和两位王弟的灵位,陪着他们了却残生的。”年轻女子轻咬贝齿,明亮的眸子里几滴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粉嫩的脸颊流了下来。
“倘若那姜林是一位值得托付之人呢?你要怎么样啊?”中年妇女擦了擦脸颊的泪水,开始逗弄起年轻的女子。
“我……”年轻女子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不是要夫妇二人郎情妾意,整日里恩恩爱爱,早日生一窝小孩子出来啊。”中年女子开始开起了年轻女子的玩笑。
“嬷姆,你……讨厌。”年轻女子瞬间羞红了脸,转过头去,不再理睬中年妇女。
“小妮子,原来早就动了心啊。听闻那姜林样貌英武非凡,而且足智多谋,连国师都赞不绝口。尤其是听说还是那晋阳镇的首领,想必品性定不会太差。此次前去大王将其封为名为唐的方国国君,以后若是将那处治理成一个强盛的方国,你这小妮子后半生便有福了。只是听闻那姜林已经娶了一房妻子,你去了有得争喽。哈哈哈!”中年妇女忍不住地幸灾乐祸起来。
“嬷姆……轻声!”年轻的女子恨恨地瞪了一眼中年妇女,二人同时意识到方才的举动有点得意忘形。年轻女子提醒了一句,二人赶忙回复到了往日的一个痴傻,一个战战兢兢的状态。
不多时,只觉得乘坐的车辆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紧接着有卫士前来通报道:“嬷姆,今晚驻扎之地已经到了,请嬷姆搀扶王女下车入帐休息吧。明天再走一日,便能抵达国师大人上次驻扎的地方了。到了那里,便等候新封的唐方国君迎娶王女了。”说罢,卫士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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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女起身,朝着窗外看了看,夜幕已经悄悄地降临,便假意搀着回复到了痴傻状态的年轻女子走下了车来,悠悠地送入已经搭好的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