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你……没事吧。刚才的事……请首领责罚。” 亚看到已经清醒的姜林,抱拳满含歉意地问道。
“没事。诸位兄弟好心,我姜林明白,以后不会那么固执了。大家这么为我姜林和晋阳镇着想,我感激大家还来不及呢。你快说说你们探营的情况,其他兄弟分成两队一队继续监视,一队休息,两个小时一换。”
“首领,那营内的情况我们已经探察得一清二楚。此次随西岐使节而来的是南部大诸侯国虞和周边五个小诸侯组建的联军,共千一百二十五人,按兵制乃至十五乘的兵力,其中虞国五乘兵力,其他五个小诸侯各两乘兵力。在营内确实也发现了十五辆战车,可见这次敌人是打着野战的准备来的。”
“另外在后营我们还发现了两千名左右的仆从兵,均是各诸侯国带来的奴隶。还有一处关押女奴的营地,关有大概百名左右姿色姣好的女奴。应当是……”亚欲言又止,看着姜林。
“是什么?”姜林疑惑地抬头问道。
“是随军的军妓营。”亚皱了皱眉头,说道。
“哦?丫丫个呸的。物资呢?物资方面有没有什么发现?”姜林摸了摸下巴,问道。
“有,后营发现了大批的粟,按我晋阳镇的算法,大约十五万斤左右,够三千多人食用近两个月的量。另外还有随军运来的冬衣,想必是各诸侯国为各自的兵士所准备的过冬之用。另外便是弓矢若干,备用的兵器甲杖不等。”
“我豹哥呢?有没有发现我豹哥他们关押的地方?”姜林想起申公豹,想起那二十包精盐,还有那十几盒宝石,又问道。
“发现了国师他们关押的地方,他们在后营,和仆从兵在一起,有五名军士负责看守。”亚回答道。
“唉,敌人太多了,这可怎么办啊?”姜林摸着下巴,发起了愁来。
“哦,对了,首领,那各诸侯国的将领在主帐内饮酒的时候说,明日将派信使前往晋阳镇交涉。具体交涉内容属下怕暴露,没敢过于接近打探,所以不得而知。”亚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姜林说道。
“哦?还要派信使交涉?”姜林不可思议地问道。
“是的,按礼制,两国交兵,均要先派信使前往讲条件。条件能接受,便撤兵,条件不能接受,便要约定好交战的时间和地点。然后到了日子,双方拉开阵势堂堂正正地对阵。根据交战结果再决定战前的条件是否接受。”亚在一旁解释着说。
“这还真是……古典美啊。竟然可以这样打仗,还真是神奇。”姜林想起此前红石郊对自己大概讲述的这时代的战争方式,结合亚现在的讲述,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既然这样,我们便就地休息吧,明日往后撤一撤,截住那信使,看看对方开的是什么条件再说。”说完便就地一躺,开始琢磨起事来。边上的亚起身,安顿其他巡逻队员抓紧时间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亚队长指挥队伍朝晋阳镇方向撤了约半个小时的路程,撒开队伍在必经之路上埋伏了起来。正午时分,从敌营方向大摇大摆的走来了三名骑着马的信使。亚一个呼哨,众人上前将三人从马上拖了下来,片刻功夫后便将三人捆得结结实实,嘴上也勒上了一根布带。
姜林看了看三人,将其中一名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信使指了指,边上两名五大三粗的巡逻队员将那人拖起来,解开了嘴上的布带子。
“我便是晋阳镇的首领,听说你们要去晋阳镇交涉,好了,我直接来了,你们省得跑路了。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如果有隐瞒,我可不在乎什么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哦。”姜林坐在一处大石上,手中不停地把玩着军刀,雪白的刀刃映入信使的眼中,两只腿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
“营内主事的是谁?”姜林摸了摸刀刃,幽幽地问道。
“是,是我们西伯侯最宠幸的妾室之弟,使节大人狐。还有虞国的国君华以及其他五个小诸侯的首领。他们都听使节大人的吩咐。”那人挺了挺胸膛,努力地站直身子答道。
“好。那狐让你们三人前来交涉,交涉的条件是什么?”姜林又问道。
“交还上次你们掳去的西岐卫士、奴隶还有各种物资。再交出男女奴各二百名,交出上次那个使节大人看上的肤黑但颇有姿色的女奴,另外你要跟随使节大人返回西岐向我们侯爷请罪。以上这些条件你们必须照办,否则我们的千人大军攻入你们晋阳镇,定将你们晋阳镇踏平,所有人都要变成我们使节大人的奴隶。而你,到那时候使节大人会亲自结果了你的小命。”那信使骄傲地抬起头,将头撇向一边,看也不看姜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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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不待姜林做出反应,边上围着的一众巡逻队员已经纷纷义愤填膺、摩拳擦掌起来。
“首领,这使节欺人太甚!”亚队长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走到姜林身边说道。
“你们最好识相点,我们使节大人这次带来的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军士。一旦双方战阵上见,你们一定会惨败的。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地按使节大人说的办,免得晋阳镇全军覆没。”领头的信使终于从刚刚被缚时的惊魂不定中回复了过来,嚣张气焰逐渐地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