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连年征战,军中兵刃,不断更新,也不断重铸,他们只盯着,只关心,甲胄产量几何?兵刃产量几何?箭簇产量几何?
谁想过,锄头生产的怎么样了?镰刀,打造的如何,割庄稼,快不快?斧头锋不锋利,用来砍柴,可顺手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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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即便是工部,亦或者户部,少府监,军器监,还有衮衮诸公,万千唐吏,都没有朝这个问题上考量过。
百姓,从来都是被疏忽的绝大多数。
“呼········”
李世民呼了口气,双手背后,望着不远处土地里,争先恐后,亢奋无比体验着曲辕犁的百姓,又看着风驰电掣于土地里的曲辕犁,他的心,也有几分电流闪过。
是啊,为天下之水,支撑着朝廷这艘巨轮的百姓黔首,他们所得到的关注,真的是太小了。
今日,若不是张小子掏出了曲辕犁,谁会想到百姓农具之事呐?也万万想不到,民间农具竟糜烂于这种地步。
就好比军人手中的兵刃,农具何尝不是百姓的武器呐?
可是,朝廷只关注结果,何曾想过耕种收获的过程呐?
“张祭酒教诲,老夫,深感羞愧!”一片沉默思索中,孔颖达深吸口气,朝张楚行了一弟子之礼,并且表达了歉意:“刚才,孺子顽劣,不明百姓之艰辛,竟还口出乱言,还请张祭酒见谅。”
孔颖达说的自然是孺子对臊子面不满之事。
“今日一课,老夫深有感触。”
“只有亲自耕作,方能知晓耕作之辛苦。”
说着,孔颖达望着身后所站着,脸上也都有些羞愧之色的国子监儒生:“二三子,你等,定是要好好感悟,谨记于今日之教诲,如此,今后才能有些许成就啊。”
孔颖达呵斥道。
“弟子,谨记夫子之言!”
国子监儒生齐齐喝道。
“善!”李世民望着国子监学子,抚掌而赞叹:“秦川伯以身入局,亲身耕作,以曲辕犁为引,而让学子知晓百姓之艰辛,耕作之不易,善!此乃大善!!!”
张楚轻笑,倒是不置可否。
他负手而立,目光,扫过四门之弟子,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国子监学子身上。
“古往今来,劝农之诗词歌赋颇多,二三子,可有人能朗诵一二?”张楚和煦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