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春接过一看:“塑筋藤、透骨草、血髓枝、蝎尾花?透骨草倒是常见,其他几味药比较罕见,我传书回去问问师父。”
谢长安微微一笑:“如此,劳烦谷主和沈兄了。”
楚飞雪一直坐在沈暮春旁边,悄悄地打量着谢长安,越看越是心折,比起三年前,他更成熟,更有男子气概了。
此刻听到心上人有要寻的药,忙从师兄手中抢过单子一看,不由嗤笑一声。
小主,
“这是何人想出的方子?塑筋藤、血髓枝,药性何其暴烈,混在一起吃,这是不要命了?”
谢长安抬眼:“用作药浴呢?”
沈暮春道:“锤炼皮肉,重塑筋骨,这是何等痛苦?非意志坚强者,撑不下来。谢兄,你莫不是打算自己用吧?”
谢长安眉头一皱:“友人所托。”
沈暮春从楚飞雪手中取回单子:“我先找找看吧,确实是炼体的好方子,就是过程太痛苦了。谢兄可转告你那位友人,非必要,别尝试。”
谢长安拱手谢道:“有劳了。”
沈暮春拿了谢长安的手令,正准备去太医院,见楚飞雪仍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便道:“师妹,你不和我一起么?”
楚飞雪嫣然一笑:“我与长安哥多年未见,想和他说会儿话,师兄请自便。”
谢长安微感不耐:“抱歉,我也要去一趟司礼监,正好与沈兄同行。”
楚飞雪无奈,只得随二人一道出门。
她还想在路上与谢长安多说几句,谁知他一出门,便有厂卫牵马过来。
谢长安翻身上马,说道:“沈兄请稍候,我安排了马车送你们前去太医院,在下公务在身,先行一步。”
说罢快马加鞭,疾驰而去。
看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楚飞雪一阵气苦,几乎落下泪来。
沈暮春叹道:“这又是何苦?你明知他……”
“师兄,你别说了,我意已决,此生非他不可!” 楚飞雪不悦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