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领着宫尚角等人风风火火地返回商宫之后,没有丝毫耽搁,马上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女碧桃把府里上下所有人召集到一起。
不多时,众多下人便匆匆忙忙赶来,整齐地站立在商宫门前的空地上。只见宫紫商面色凝重,眼神凌厉,与往日那个总是笑嘻嘻、似乎对任何事都满不在乎的大小姐形象截然不同。
她先是环视一圈在场的众人,然后提高音量说道:“我心里清楚得很,在座的某些人一直不太服气我这个宫主!以往呢,对于你们那些个小打小闹的事儿,我也就权当没看见,能过去就算了。可如今......”说到这里,宫紫商稍稍停顿了一下,让众人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接着,她继续说道:“可如今,我竟然发现如此有人胆大包天,竟敢趁我不在的时候悄悄潜入我的房间,还大摇大摆地拿走我的宫主印章,跑到角宫去支取银两!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说罢,宫紫商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逼近那群侍女。同时,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由宫远徵所提供的银针,闪烁着令人心寒的光芒。
此时,整个空地一片死寂,下人们和侍卫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谁也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大小姐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而宫紫商则再次大声强调道:“哪怕我再怎么随性而为、再不靠谱,但好歹我也是宫门的大小姐啊!更何况,我这商宫宫主之位可是经过长老院正式任命的!难道真以为我好欺负不成?”
宫紫商突然停在一个小侍女身前,那三根银针就这么贴着她的脸颊慢慢的滑动,“你在抖什么?是你去我的房间偷了我的印章吗?”
小侍女感受着银针在皮肤上滑动,吓得瘫坐在地上,只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大小姐!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
宫紫商一改刚刚的面孔,突然如沐春风的展露笑颜,伸出另一只手扶起小侍女,“乖孩子,来,告诉我你是不是看见谁进了我的房间里了?”
“是,是,是流商公子!大小姐饶命!真的不是奴婢干的!是流商公子说了,若是奴婢敢去告诉大小姐,他就杀了奴婢!”
小侍女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
“起来吧!可怜见的,多好的一张脸啊!怎么就磕成这个样子了呢?”宫紫商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后,一改之前那副吃人的面孔,看着小侍女破碎的额头,心疼的拿着自己的手帕擦拭着。
宫紫商从袖口中拿出一个药膏,指尖沾上一点涂抹在小侍女的伤口处,“这药膏可好用了,是远徵弟弟配的药,你拿去好好养一养,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一张脸了。”
宫尚角在宫紫商逼问出了名字后,就已经让金复去将人带过来了。
宫流商不愧为商宫的一霸,即便多年前他娘已经因为偷盗而被迫逝世,他也依旧不改那嚣张跋扈的态度。
“放开我!你这个狗奴才!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宫流商被金复提着出来的时候,嘴里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而且骂的尤为难听,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宫紫商!你又要对你弟弟做什么!你已经害得你弟弟没了姨娘,你还要害了你弟弟吗?”
原来宫流商一早就看见了宫紫商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商宫,所以老早就跑到宫铭商房间里去,就是希望她他爹能够护住他。
果不其然,宫铭商一看竟然有侍卫敢跑到他的房间里带走他的小儿子,当即就让他的侍卫扛着软塌将他抬了出来。
当宫铭商远远地瞥见宫紫商时,他那锐利的目光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仿佛已经认定所有过错都归咎于宫紫商一人身上。还未等宫紫商开口解释,宫铭商便怒不可遏地指责道:“哼!你这个不孝女,你又打算做什么!”
面对父亲如此蛮横无理的态度,宫紫商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终于如火山般喷涌而出。她挺直身躯,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宫铭商,大声喊道:“父亲!睁大您的眼睛看清楚,如今我才是这商宫之主!整个商宫皆由我来掌控。往昔,只因我对您尚存一丝敬意,才不愿轻易从您手中夺权。然而,请不要将我的宽容与忍耐视为您肆意妄为的筹码!”
宫紫商这番突如其来的怒斥犹如一道惊雷,震得宫铭商呆若木鸡,愣是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眼前这个一向温顺的女儿竟然会有如此强硬的一面。
“走!”宫紫商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转身带领着宫流商和宫尚角等人径直朝着长老院走去。
就在此时,一阵凄惨的呼救声传入了宫铭商的耳中。“爹爹救我啊!这个狠心的老女人要取我性命!爹爹!快来救救孩儿啊!”原来是宫铭商的儿子正被宫紫商一行人押解着前行,他满脸惊恐,拼命向自己的父亲求救。
宫铭商听到儿子的呼喊后,猛地回过神来。他心急如焚地拍打着身下的软塌,冲着身旁的随从们怒吼道:“你们这群蠢货,还不赶快跟上!若是少主子出了半点儿差错,唯你们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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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宫铭商一行人急匆匆的来到长老院后,就听见宫紫商带着哭腔的在里面哭着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