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勒不过西域一个小国，境内仅有两三座城池。

在疏勒的城市，赢天感觉尚属正常，然而到了另一侧的城市，他发现这里的气氛不对劲。天空总是阴沉沉的，给人压抑感。天象按理说是气候问题，与当地地形无关，但有些事确实难以言明。

阴郁的天空与地面景色交织，给人以寒冷而压抑的感受。这就是疏勒西部城市给他们的第一印象。

进入城市后，他们立即感受到一股寒意与压抑。整个城市弥漫着白色的布条，配上冷风，令人不寒而栗。赢天皱紧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招魂幡，好像是中原的习俗，你们没听说过吗？”回答者显得惊讶。

赢天震惊了！

招魂幡！

这是家中有人去世才会悬挂的东西！如此大规模的招魂幡，让他震撼！

自小从军，直到现在，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招魂幡。这不是家家户户都在哀悼吗？也许只有战国时期的赵国长平之战后，这样的场景才会出现。

其他地方从未有过这样的景象。

通常攻破城池，很少会 全城百姓，因为多数人知道残暴者难以长期统治。他们到哪里，反抗就会跟到哪里，战斗只会更加艰难。秦国历史上，除了白起那次，很少有杀降的事情发生。

白起的事迹更为人所知，整个战国战争期间，死亡人数大约两百万，而白起一手造成的死亡就占了一半，至少十几万！

在四史两千年来，指挥过百万大军的将领屈指可数，甚至不及白起杀戮的数量。因此，白起每攻下一城，全城哀悼，也算是常态。然而，赢天从未想过一个国家会被杀戮殆尽。

“具体情况就不多说了，我们先在此地停留。我想前面恐怕难以前行。”帝须弥说完，翻身下马。他牵着马走进一家小铺。

店小二其实早就注意他们了，直到他们真正进门，他才敢现身相迎。哦，还有那熙熙攘攘的人声。

赢天终于明白了为何这座城市给他一种压抑感，这与天地的运行并无关联。人们感受不到天地的变化，是因为周围的喧嚣太过嘈杂！然而这座城市恰恰相反，当家家户户挂起招魂幡时，竟悄然无声。没有哭喊，没有情感的流露，一切似乎都被压制。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站在情绪的堤坝前，看着随时可能决堤的满目疮痍的高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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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象异常

你自然会感到惊恐。

“小二，你们这里有什么吃的吗？”赢天问道。

“有，上面都写得很清楚。”

赢天仔细搜索了半天，却找不到任何能吃的东西。

为什么？因为店里几乎全是卖草的。

没错，草菜，听说过吗？大概没有。

草菜窝窝头，估计更是闻所未闻了吧？

这才是最便宜且当地人最常吃的食物。

帝须弥笑道：“小二，我家少爷从未来过此地，他还以为世间店铺都卖肉呢。”

“哎呀，不行，千万不可食用！”店小二一提及肉类，脸色骤变。

他连连挥手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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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少爷可能不知情，我们这里的肉不能吃。”

“为什么？”赢天疑惑道。

难道这里信奉某种教义？

“因为你看，我们的菜全是从后院采摘的，都是肥沃土地上生长的。虽不好吃，但至少干净。”

这算是个理由。

“外面就不同了，我们这里没有牛羊，因为它们的肉不能吃。你看那些遍地的坟墓，放养在外的牛羊说不定吃了有毒的草回来。不洁尚且其次，关键是死气太重。”帝须弥解释道。

赢天明白了。

简而言之，土壤里死去的人太多，导致腐殖质过多，意味着这里的水质和土壤真菌含量超标。只是在这个时代，人们还不知细菌为何物，误以为是某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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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阴沉

这种“气”让人感到不适。

赢天听着都有些作呕。

若他的军队前来，哪里还有生存之地？

目前还没到五雷降临。一旦真的来了，那就糟透了。

“你们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赢天问道。

店小二看了看外头，又看了看里头。

他没有多言，只是叹了口气，按照帝须弥的吩咐为赢天上菜。

等他回来后才回答了赢天的问题。

“只因我们离那个不幸的无雷太近了。您也看到了，外面白茫茫一片，真是凄凉。可能我是这里唯一无亲无故的人了。夜晚离开城池，一旦遇上铁血人，神仙也救不回，只会带回一具干尸。”

“铁血人？”

真的有这么厉害？赢天有些怀疑。

“确实如此。据说它们已非人类，刀砍斧劈也无法摧毁。谁也不知道雷公劈下时，是否会直接将它们烧毁。我们只知道，千万不可外出，务必避开。”

“好吧，我明白了。”赢天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