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弟兄们,在这砖窑打工的弟兄们,你们想不想回家,想回家的话,跟我和他们一块拼了。”
冯振飞本来以为自己会一呼百应,可没有想到,其他人竟然动也不动。
大多数人眼神呆滞,木讷的看着一切,甚至有不少人还是蹲在一旁,显然,这些人根本没有敢反抗的意识。
砖窑老板一叉腰:“马来隔壁的,谁敢炸刺,告诉你们,谁敢跟着他走,我他妈把你们腿敲折了,都他妈给我蹲下。”
老板这么一说,其他人更不敢说些什么,都抱头在地,仿佛是习惯训练出来的一样,不会反抗,也不敢反抗。
冯振飞也急了,“弟兄们,你们怕什么?横竖是一条死,怎么就不敢拼一下?你们不放我们出去,我就弄死他。”
冯振飞说着,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血开始顺着赵伟光脖颈儿流下来,疼得他龇牙咧嘴。
可砖窑老板不为所动,冷笑一声:“实话告诉你小子,这些人我不可能放出去,你就是把他杀了,弄死了,你们也不会放你走,从你进来这一刻就是这个结局。”
说完,指挥手下的打手开始逐步靠近。
冯振飞的心里无比绝望,就在打算同归于尽之时。
汽车疾驰声窜了进去,一辆灰色捷达几乎是没有刹车的冲进砖窑里,不但撞飞了两个打手,还直接逼退了其他打手,直到撞到沙堆里,汽车才算挺住。
两个汉子从捷达车跳了下来,为首的正是赖永雄,他抢先一步站在捷达车上大吼:
“不许动,我是警察!”
赖永雄的身份已经不是警察,但冲进里面的一瞬间还是以警察身份自居,既是壮胆,也是威慑其他人。
另外一名冲进来的,是《南方新闻》的摄像师,为了防身,他的手里拿着一件大号的三脚架。
黑砖窑老板气急败坏的指着赖永雄道;
“放屁,你他妈的是哪的警察,整个西山县的警察,我哪个不认识?弟兄们,别听他的,给我打。”
七八个打手一窝蜂的冲了上来,场面瞬间失控,变得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