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罗通之所以有这样的观念,这与他当年的经历有关。
80年代,当年苏罗通还是个刚刚毕业的毛头小伙,求人办事,没啥好拿的,就带了两条现钓的大青鱼。
进门后,这领导不咸不淡说几句话,苏罗通就跟着进来了。
对方老太太瞅了一眼带过来的大青鱼,手一指,就让他把鱼放进屋一个盆里头。
里屋盆里,旁边一堆甲鱼,苏罗通那时候还年轻,二十多岁,正好是研究生毕业。
还不懂事,也不知道官场上的规矩,更不明白人家看不上他这点东西,还傻乎乎的把东西放下。
领导不冷不淡的问他有啥事,吭哧半天也没好意思说。
在里面待了一会,自己觉得自己不自在,面红耳赤下楼,领导说了两句冠冕堂皇的话,夫人则进了厨房。
刚下楼过去,就听‘啪’的什么东西掉地声。
苏罗通扭头一看,竟是两条自己带来的大青鲅鱼,这从天而降的大青鱼被从楼中抛出,来了个“高空抛物”,两条活鱼摔在地上粉身碎骨,一下子就摔碎了苏罗通所有的自尊心。
从此,苏罗通无欲无刚,对职业进步再无要求。
所有事情都按规定办,按政策办,谁说话也不好使。
后来当上局长,也是如此,在水利局留下了个苏铁面的形象。
而当年打脸苏罗通的人,没几年就中风病退,从此没权没势,家境大落。
苏罗通反倒是蹭了儿子的光,二十年后,要快退休时赶上副厅级的晚班车。
下酒的时候说起来,真是万般皆是命.......
晚上,三姨一家也来了,父亲苏罗通也许是喝了点酒,放的更开了。
自从到了政协以后,就算不进步了。
没想到,现在儿子的官当的比自己还要大,他喝着苏武拿回来的茅台,开始继续忆往昔岁月。
“人呐,一定要想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二十来年前,我陪同的是省水利厅下来的几个人去安东边门调查水库。
结果我们抵达后,当地水利局以为我们是没用的,光顾着舔舔着省厅的人,对我们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