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崇祯的语气很淡,可是傻子都能够听出来,平淡的语气之中,暗藏着无限得杀机,若是朝臣们还要无端阻挠,崇祯绝对不会在意再拿两颗人头来杀鸡儆猴得,都已经将崇祯逼到这个份上了,崇祯还会忌惮杀两个朝臣?
“启奏皇上,臣、臣以为,陡然之间,将朝廷商税增加十倍,绝对不是这些商贾能够承受的了得啊,臣,臣冒死进言,太子此议绝非良策,涸泽而渔啊,这可是涸泽而渔啊……”
周延儒硬着头皮说道。
朱慈烺冷笑道:“周大人,如何是涸泽而渔了?您想一想,我父皇提议将商税从三十税一调整到十五税一,不是已经收回此议了吗,税率还是原来的三十税一,对于商贾来说,他们没有增加任何负担,而且,从古至今,三十税一,对于任何朝代来说,都是一个极低得税率了,你竟然还说这是涸泽而渔?你是说我父皇是横征暴敛得暴君吗?”
“臣不敢,臣绝无此意!”
周延儒吓得登时冒出了浑身冷汗,擦了,这朱慈烺的言辞太犀利了,一上来就说自己污蔑皇上为暴君,那皇上还不得把自己给咔嚓了?
朱慈烺接着说道:“本宫建议将商税岁入增加十倍,不是要增加税率,而是要将商贾应缴未缴得商税以及各级官员贪墨得税银全部收缴上来,在其位,谋其事,只要这些课税机构官吏不贪赃枉法,不中饱私囊,不结党营私,不损公肥私,八百万两白银的商税,轻而易举!”
倪元璐张张嘴,正要说话,被朱慈烺看了一个正着。
“倪大人,”
朱慈烺笑道:“本宫素知您清廉耿介,一心为国,本宫可以明确的告诉您,只要这八百万两白银的商税征收上来了,朝廷国库充盈,应付剿饷绰绰有余,何必还要去辛辛苦苦跟农民们抢粮食吃?您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