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以霖挠挠头,闷声道:“不要提他,算什么父亲?这一次我丢人就是因为他从来都不管我的死活,若是我从小有机会习文修武,哪里会连篇将略都背不下来?”
常以霖在前几天得考试中实在是丢人丢大了,李邦华不过是从《将苑》中找了一篇文章,让他们就此讲一讲治军的心得,结果常以霖连句读都读不准,哪里还能讲治军心得?直接在考核中垫了底儿,上午还在大出风头,下午就成了霜打的茄子。
朱慈烺苦笑着摇摇头,答道:“好了,令先祖常遇春也不曾上学读书,不照样成为纵横天下的名将?”
常以霖问道:“殿下,皇上的旨意不是让我们押运粮草前往河南吗?粮草呢?”
朱慈烺摇头道:“以霖,你想一想,从京城到郏县,一千五六百里的路程,想要运送粮草,即便是急行军,也需要起码一个月的时间,前方战事吃紧,孙总督能不能支撑一个月都难说的很呢,所以,从京城调运粮草,乃是不智之举,这一次,户部调拨银两,从真定府、顺德府以及广平府三地粮商手中直接买粮,二十万两白银的饷银则是全部存入钱庄,同样从顺德府的钱庄调出,钱粮从顺德府运往郏县一带,如此,我们起码可以节省十余天的时间,事半功倍!”
张之极笑道:“殿下才华过人,实在是令臣佩服之至!”
朱慈烺脸色微变,说道:“你们也不用佩服本宫,我们进抵顺德府之前,除了赶路没有任何的事务,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操练操练你们!”
呃……
常以霖嗫嚅道:“殿下,您要操练我们?”
朱慈烺笑道:“当然,你们以为就凭着你们现在的本事,就足以在战场上斩将杀敌,纵横沙场了?差得远呢,李自成手下悍将如云,别的不说,那个刘宗敏就是悍勇无敌的悍匪,有万夫不当之勇,你们是人家的对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