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太行苦笑道:“殿下,臣初来乍到,不要说京营,就是整个北京城,臣都是两眼一抹黑啊,没有任何跟脚,整顿京营,必定会涉及到京营将士的裁撤,只怕臣弹压不住啊……”
朱慈烺冷哼道:“这些不用你管,我自然会跟张维贤、李邦华交代好,你只管按照你的主意去办,优胜劣汰,我的目标很简单,给我重建一支当年的天雄军出来,兵力可以不用太多,但是战力不能不强,一句话,你只管大刀阔斧的干,背后有他们两个给你顶着!”
“殿下,殿下!”
朱慈烺刚刚给卢太行交代完,李崇恩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殿下,皇上传旨,召殿下即刻入宫!”
“现在入宫?什么事情?”
朱慈烺一愣,愕然问道。
李崇恩摇头道:“不知道,小太监传完口谕就已经离开了呃……”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喝道:“来人,给本宫更衣,前往乾清宫!”
朱慈烺一路急行,直接进入了乾清宫大殿,只见几位阁臣都已经到了,崇祯在龙椅上坐着,脸色铁青,很显然,又被气到了。
朱慈烺躬身道:“儿臣参见父皇!”
崇祯冷哼道:“太子到了,过来看看,看看这几个祸国殃民的败类,他们到底聚敛了多少财富!”
朱慈烺露出一丝苦笑,明白了,这是骆养性将抄家的清单给递上来了啊,只怕三个人的家产,又将老爹给惊住了!
朱慈烺接过骆养性送上来的奏章:首辅周延儒家产黄金二十余万两,白银一百五十万两,各种制钱超过四十万吊;阁臣魏藻德家产黄金十万两,白银八十万两,各种制钱超过三十万吊;田弘遇家产黄金三万两,白银六十万两,各种制钱超过二十万吊!
三家加在一起,三十多万两黄金,二百九十万两白银,还有九十万吊铜钱,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目,折算下来,已经有超过五百万两白银了,五百万两啊,大明税赋即便是加上边饷、辽饷、剿饷,一年下来也不过方才一千多万两而已!
接近大明一年税赋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