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话!”
朱慈烺喝道:“什么挖墙角?不管是通州镇,还是山海关镇,亦或是未来的水师,都是本宫最信重的嫡系精锐,你们一个个都是本宫的手足弟兄,哪里分的清你我?老常,你要是再敢如此混账,看本宫怎么炮制你!”
“殿下!”
常以霖急道,“不带这么玩的啊,合着臣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们,到最后,还要将通州镇的两个重将给我挖走!我咋这么倒霉?您也不想想,之极大哥去了山海关,之文之武哥两个 也跟了过去;老卢去了京营,更是从咱们弟兄之中抽调走了好几个,现在他们哥俩又跑到了水师,这东宫卫的老底子都快跑光了,您留下我一个光杆,算是怎么回事?”
朱慈烺无奈道:“老常,立凡跟立平擅长的是水战,水战,到了水师方才能够发挥出他们哥两个的作用来,难道你还想挡着他们的前程?阻人前程,可是如同杀人父母啊!好了,我知道东宫卫现在骨干抽调的有点厉害,回头我再给你调拨一些精干的人才进来,总可以了吧。走,先去衙门!”
常以霖万般无奈,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又少了两大干将啊,自己也是忒倒霉了。
进入了衙门,朱慈烺居中而坐,沉声道:“吕程,筹建水师的事情也已经有些日子了,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方略没有?”
吕程心头微震,缓缓说道:“殿下,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臣以为,筹建水师,循序渐进,底子一定要夯实了,前面走的慢一些,后面我们方才能跑的快一些,这些弟兄都是风浪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底子自然不用说,不过,在微山湖,那可都是小打小闹,真正到了大海之上,微山湖不过就是一个小泥坑,差的太多了;”
朱慈烺点点头,答道:“你说的有道理,接着说。”
吕程答道:“第一,先行借助登莱水师的战船,演练海战战术,熟悉海上的航道水文以及气候,而且每个人都要回看航海图才行,这是重中之重;第二,同时启动采购战船的事宜,常斌当年跟随臣在海上跟郑芝龙的一些部将多有往来,臣打算让常斌前往泉州,商讨采购船只的事宜,等到船只到了,我们的第一步训练也就看看结束了,换上我们自己的战船,准备出海,只有到了大海之上,在风浪里往死里摔打,方才能够真正成长为大海上的定海神针,无论风浪多大,我们依旧岿然不动!第三,除了水手与随军的工匠,我们暂时只要两千兵力,不要废物,每一个都必须能够舞得动刀,砍得了人头!第四,严明军纪,不管什么样的战术,都得有严明的军纪才能施展的出来,不管是微山湖的弟兄还是登莱镇的水师,只怕对于真正精锐的这一套都不习惯,需要好好的磨砺一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