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马士英低声道:“老国公,石大人,下官倒是感觉李岩大人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啊……”
张维贤不满道:“马大人,你要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藩王,藩王,那是国家屏障,这一条条都是祖宗规制,你可知道不管是改变哪一条,都会引起群臣特别是藩国的反对的,到时候若是群起而攻之,你让皇上如何自处?”
马士英急声道:“老国公,下官不是那个意思,皇上也说了,宗室的问题已经成为如今朝廷不得不解决的问题了,而且是皇上当务之急,必须要着手解决的问题,可是只要是解决,那必定是要触动祖制的,我们不能因为触动祖制,就不动了吧?”
“说得好!”
朱慈烺诧异的看了马士英一眼,没想到马士英竟然还有这样的见识!
朱慈烺赞叹道:“这句话,马大人说的甚合朕意,朕现在要的就是所有臣工畅所欲言,拿出改变宗室问题的良策来,只要有助于解决这个难题,无论触动哪一条祖制,朕都绝不怪罪!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攻讦献策的臣工!石大人,你们脑袋里不要光想着如何不改变祖制,如何不引起朝堂冲突!更改祖制又如何?祖宗立了规矩,就是为了让后来人打破的,时移世易,还拿那老一套来应对现在的时局,那就是缘木求鱼,至于朝堂冲突,更是在正常不过,只要是为了大明百世不易的基业着想,便是大打出手,朕也绝对不会给你们定罪,可是朕最讨厌,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每日里浑浑噩噩,不思进取的人,与蠹虫何异?”
朱慈烺这话说得可是够重的,石维屏直接跪倒在地,涩声道:“皇上教训的是,臣知罪了!”
“起来吧!”
朱慈烺无奈道:“哪里有什么罪不罪的?石大人,你要记住了,我们只针对事情,不针对人,您的才能那可是朕非常欣赏的,不要有那么多的顾忌,有什么方略,就大胆的跟朕提出来,朕不相信,以你的才华,对于解决宗室问题,会没有任何良策!”
马士英沉声道:“皇上,李岩大人的条陈其实已经考虑的很周详了,只是,还需要再次基础上加以进一步的完善,让内阁与朝臣们商讨之后,再做定夺!”
朱慈烺点头道:“老国公,将这份奏章誊抄数份,阁相与各部尚书侍郎以及大理寺、太仆寺人手一份,对了,掩去李岩姓名,你们三个也不要将其透露出去,免得惹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