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愕然道:“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朱慈烺冷笑道:“李岩,你固然是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国之干城,可是,这国与国之间的交往,却欠缺了一些力量,荷兰人乃是世界上的强国,荷兰使者必然也是会仗势自傲,若是我们任由他按照西洋的礼节来做的话,他们就会得寸进尺;朕必须要将他们心头的傲气给打掉,将他们的嚣张气焰给打掉,只有让他们老实下来,那接下来的谈判我们才能够占据住主动,只是一念之间,这谈判的时候,其中的差异可就大了去了!”
常以霖嘿嘿笑道:“不错,这就好比我在外面遇到了一群地痞流氓,若是老子怂了,只怕会被他们给勒索的只剩下一个裤头,可是老子要是将他们都给捶个半死,那他们往后见了我都得绕着走,这就是拳头的道理!皇上只需要一个眼神,我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揍他!”
李岩一阵无语,不光是李岩,几乎所有人都不太适应朱慈烺的这种风格,毕竟天朝上国礼仪之邦两千年来,对外交往可都是风度翩翩的,哪里有上来就抡拳头的?
朱慈烺接着说道:“不光是李岩,还有你们,对外交往,我们需要掌握的规则是坚持原则,不该让步的,绝对不能让一步,手段灵活,一句话,那就是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国与国之间,没有什么正义而言,只有利益!正人君子的风格在对外交往之上,那是行不通的,绝对会吃大亏!”
“可是,皇上,这传教一事涉及什么原则?为什么不行?”
一旁的工部侍郎陈智兼低声问道。
“哼!”
朱慈烺冷哼道:“陈志谦,你也曾经跟随徐光启信奉了天主吧?朕警告你,一旦加入了洋教,朕将会将你逐出朝堂,朕绝对不允许朝堂之上有任何汉人信奉洋教,你们记住了,洋教与佛教不一样,佛教有的是佛陀,你们信哪一个都可以,信不信都可以,可是洋教,他们只能信一个,完全就是非我族类,必定诛之,你们可以去问问汤若望,当年西洋的十字军东征,到底代表着什么?”
汤若望身体都已经在颤栗了,他来大明二十年,对于大明太了解了,大明只有一个权力至高无上,那就是皇权,任何权力对皇权造成威胁,那下场必定凄惨无比!而洋教意味着什么?在西洋,所有的皇帝加冕,甚至都得让教皇给戴上皇冠才算数啊。
朱慈烺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容忍有人的权威还要在皇帝之上?
别人看不清这一点,可以说,皇上看的透透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