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点头道:“亨九公说的是,突袭之下,窦唯竟全功,正面作战,我们更是难有胜算,如今也只能先忍一时之气了。”
洪承畴问道:“李岩大人还说了什么?”
朱慈烺答道:“南洋几家势力联手已经不可避免,接下来李岩与三大水师将会面临巨大的防御压力,两大舰队更是动弹不得,只能在夷洲海峡与巴士海峡一带全力警戒,以防不测。虽然南洋的西洋各国舰队强大,我们倒也未必抵挡不住,问题不在于南方,而在于北方,一则要看之极与太行他们合适能够击败喀尔喀蒙古,二则,我们需要严密防范郑家水师对北方各处的偷袭!”
洪承畴沉声道:“现在之文将军已经驻扎到天津卫了,臣也已经下令,调动山东镇兵力,一路东进,直奔登州,如今天津卫与登州各有一镇兵力坐镇,即便是奈何不了郑家的水师,相比也足以将其挡在大海之上,无法登陆。”
朱慈烺点头道:“天津卫与登州的防御部署倒是足够了,可是朕担心的还有松江府,如今我们的精锐兵力要么北上,要么南下,而整个苏杭一带却是防务有些空虚了,一旦遭遇到郑家水师的突袭,只怕难以低档的住,这苏杭一带,那是朝廷财赋重镇,占据了大明财税的半壁江山,绝对不容有失啊……”
“南直隶?”
洪承畴沉吟道:“皇上,南直隶如今有钱相亲自坐镇,以他的资历威望,足以掌控住对整个南直隶的军政事务了……”
朱慈烺苦笑道:“亨九公,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钱谦益固然是资历威望都极为深厚,甚至在江南士林还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可是他只通政务,不通军事啊,这才是朕最担心的,至于南直隶的几个重将,虽然资历甚深,可是终究无法与钱谦益抗衡,只能对钱谦益俯首帖耳,外行指导内行,这可是极为凶险的……”
洪承畴脑袋嗡的一声,外行领导内行,当年他跟卢象升孙传庭号称三大名将,每一个人都是成名已久的名帅,可是征战之中,总是为竟全功,甚至孙传庭下狱,卢象升战死,自己更是变节投敌,其根本原因就是当时朝堂上的阁臣们没有人真正精通军事,外行领导内行啊,其弊端可见一斑!
“皇上,既然如此,朝廷可是需要早作准备了,臣以为,可以给浙江总兵孙枝秀全权,总督沿海防务!”
洪承畴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