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
锦衣卫指挥使解兴华躬身道:“前者左都御史倪大人曾经上奏,说是南直隶一带屡屡出现人口失踪的案件,锦衣卫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情报,就是南京的几个勋爵与海外的商人互相勾结,掳掠人口之后,卖给海外的商人,昨日,松江府锦衣卫发来急报,此次松江府被贼兵攻破,完全就是因为与这些勋贵进行交易的根本不是什么海外商人,而是,郑芝龙的人,他们借着交易为名,让这些勋贵叫开松江府的城门,趁势占领了城门,城中驻军毫无防备,被这些贼兵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待到反应过来,三千多海寇已经杀入了城中,大势已去了……”
“南京勋贵……”
朱慈烺咬牙切齿,怒喝道:“来人,七百里加急,传旨,革去钱谦益内阁大学士兼南直隶总督职务,禁闭于府中,倪公,朕命你暂时接任南直隶总督,兼任钦差大臣,亲自赶赴南京彻查此事,命锦衣卫指挥同知李华农为钦差副使,与你同去,彻查南直隶人口失踪与松江府被破一案,无论是牵涉到谁,全部拿下,这一次,朕又要拿一批权贵的人头来祭旗了!”
这一次,朱慈烺是真的气到了,南洋的战事虽然没有完胜,却也取得了巨大的战果,李岩坐镇泉州,将天南海域防御的风雨不透;北方,现在的卢太行占据着绥远城,自己带着一万骑兵四处出击,将察哈尔区域的蒙古部落打的落花流水,逼迫的硕垒汗不得不断向着南部增兵,至于李定国,也已经杀入了喀尔喀草原,直接威胁喀尔喀蒙古的王庭。
每一个方面的战场,现在都取得了进展,偏偏这个时候,钱谦益坐镇的南直隶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啊,松江府啊,每年单单向朝廷缴纳税赋就高达上百万两银子,这可是聚宝盆,仅仅几天时间,彻底毁了!
“皇上,”
洪承畴沉声道:“看来郑芝龙还是不死心啊,这一次出手,绝对是早就筹谋已久的,他与南京的勋贵们勾结,只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甚至这些南京的勋贵们本来就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只是利欲熏心之下,完全忘记了自己乃是大明的臣子,内外勾结,方才招致如此大祸……”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答道:“若是他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朕只诛首恶,若是他们知道郑芝龙的身份,还要进行交易,那就不是只诛首恶的问题了,朕要诛他们满门,一个不留!”
候恂沉声道:“皇上,现在松江府被攻陷,我们可是要加紧对天津以及登州的防御部署了,若是郑芝龙率领水师进攻天津卫与登州,也给我们来一个出其不意,那可是凶险的很……”
朱慈烺点头道:“亨九公,劳烦你不辞辛苦,亲自赶赴天津卫与登州,巡视海防,不要给郑芝龙留下任何可趁之机,松江府一役说明,郑芝龙的实力还是不弱的,我们不能不小心应对,还有,现在过去了一年时间,虽然南洋水师远没有形成强大战力,却也已经拥有不少战船了,七百里加急,传旨给李岩,调动南洋水师北上,对渤海湾以及黄海一带进行巡视,以防不测!”